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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顾乏术当然是元潇不想回京过年的启事之一,但却不是最首要的,只不过这内里的内幕他是不会和任何人讲的,归正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小霸王,他还真就不讲事理了谁又能奈他何?
元潇端起茶漱了口,又用丝帕擦了擦嘴才慢悠悠道:“谁说小爷要回京过年了?可贵来福州一趟,我看这儿山青水秀的就挺好,气候暖和潮湿,吃食甘旨适口,比京里强太多了。再说要想赶归去就得日夜兼程骑快马,小爷可没筹算受那份儿罪。”
但是,考虑题目的豆豆是孩子,做事情的元潇也是个孩子,谁又拿得准这些天马行空的孩子们会如何想,如何做。
书墨坐到他身边道:“小爷之前但是说过要去杭州府陪靖南侯府的老夫人过年的。”
可大师都晓得这位小爷的脾气大得很,向来都是想做甚么就做甚么,谁都管不了,哦不对,也不是谁都管不了,而是能管得了他的人全部大周也就那么几位,并且都远在千里以外。
他们也配!这必然不是真的,本身必然是做恶梦了……
老天子赶在年前册封太子,意味着大周的这个年将会过得非常的热烈,都城自不必说,就是各省、州、府、县也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中,邻近除夕如许的欢乐氛围更是达到了顶点。
“小爷会怕扁豆?书砚,传小爷的话,大师都各自清算一下,我们明日一早解缆去杭州府。书墨给每名侍卫打赏二十两银子,算是小爷给大师添置过年新衣的钱,都走小爷的私账,记着甭让几位老爷子晓得。”元潇手里摩挲着荷包里的金豆豆,俄然对这个年有了些许等候。
宇文昭,这个她几近向来没有正眼看过的不受宠的三皇子,竟然做了太子,将来大周的天子?裴廷瑜,这个她打小儿就没看得起的威远侯府的二房蜜斯,竟然成了太子妃,将来大周的皇后?
作为浙江布政使的府邸,元府里当然也是格外热烈,为了道贺大周新立太子,本年府里各种年节用品都分外多添置了几成,连下人们的打赏都比畴前丰富很多。
她和宇文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向来在她内心宇文昊这三个字就划一于大周太子,即便他已经被废了这么些年,她也早已不再对他有甚么期望,内心深处仍然难以接管大周太子的名字竟然不是宇文昊。
直到腊八这一日,小厮书砚见自家小爷表情不错,非常殷勤地端着热气腾腾的腊八粥送到了元潇面前。
书砚小声嘟囔道:“就是其他几位主子全捆在一起也不敢对大老爷子说半个不字,小爷又用话胡乱打发主子……”
豆豆在杭州府盼过年盼得不可,千里以外的福建,元潇倒是方才拿定主张这个年本身该躲到甚么处所去过。
哪位皇子做太子下人们不体贴,但挂在腰间鼓鼓的荷包足以让他们脸上堆满笑容。
在福州城中最大的堆栈好吃好喝了三日以后,侍卫们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大师伙儿却离家越来越远,小爷此次又是要闹哪样?
豆豆期盼的年还没有到来,大周朝却迎来了一件大事,老天子终究正式公布圣旨,册立皇三子晋王宇文昭为皇太子,晋王正妃裴氏为太子正妃,比来几年政局不稳的大周终究再次有了储君。
腊八粥熬得苦涩软糯,向来非常挑食的元潇倒是很可贵地喝光了一整碗,他斜目睹书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笑道:“本日又被你书墨哥教唆来做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