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扭了扭小手小声嘀咕道:“也没啥不美意义说的,就是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多时候。”
“康儿,是二女人到了么?”不等康儿答复,书房里传出了出了元徵的声音。
“算学?是不是像姑姑家的账房李先生一样整天拨弄着一个大算盘,嘴里念叨着白银多少两,铜钱多少串阿谁模样的?”豆豆刹时感觉朱先生好短长的感受。
很快元徵写完最后一笔,将湖笔往笔洗里一扔昂首看向豆豆笑道:“沅儿本日的端方学得如何样?有没有被嬷嬷罚?”
“哦?都学甚么了,说来给父亲听听。”元徵就着庚儿手中铜壶里倒出来的温水,细心地洗濯动手上的墨渍。
“嗯……大抵就是那样。”元徵已经不晓得该如何和豆豆讲明白这个题目了,看来只好委曲朱先生,明显整日操心的是一省的财务大事,在女儿这里却沦为和窦大勇家账房先生一样的人。
“我先出来啦,康儿哥哥,哈哈……”豆豆蹦蹦跳跳地跑进了书房。
元徵接过手巾把手擦干,见常日里话多的女儿俄然不吱声了,猎奇地打量着她,“如何不说话了?”
见她一副顿时就要笑出来的模样,豆豆从速摆摆小手弥补道:“您别笑呀,这些都是畴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儿的时候犯的错。”
“嗯……”豆豆俄然发明本身本日固然是被夸了,实在和被罚也没啥辨别,如何美意义说嘛!
“嬷嬷您真好,这么一大早上都没有骂过我一句。”豆豆眨巴着眼睛,倒是真的感觉靳嬷嬷比很多暴脾气的人都好,当然她内心非常清楚,这个“很多暴脾气的人”中毫不包含她最爱的姑姑。
这里如同昔日一样忙中有序,侍从们按元徵的叮咛各自做事,东西配房的幕僚们也都歇息好了筹办开端事情,守在书房门口的恰是前次摔在地上的小厮康儿。
公然是个懂事敬爱活泼聪明的孩子,难怪老夫人和姑爷这么上心,就连靳嬷嬷那早已波澜不惊的心湖仿佛都起了小小的波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波纹,很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康儿感觉丢人极了,从速朝豆豆双手合十,小祖宗,您能把那茬儿忘了不?
“……”康儿看着那欢脱的小身影,张着大嘴愣是没能把话说出口,竹君在一旁看得抿着嘴直乐。
“我顿时六岁半了,姑父说满了六岁就是大孩子,要学着做事,学着体贴别人,不能再像畴前那样整天肇事,我承诺过姑父我必然能做到!”豆豆挺起小胸脯,信心满满道。
元徵:“……”闺女,你已经很高傲了好不好!
豆豆肚子早饿了,一听这话立即站起家来给靳嬷嬷施礼告别,“沅儿记着了,谢嬷嬷教诲,嬷嬷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