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能不能给我换换口味,白粥喝得老头子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另有这下粥的小菜……真是受不了了。”福王一改几日前的精力抖擞,捂着一边的腮帮子坐在豆豆劈面的椅子上,哼哼唧唧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碗白粥和两碟子青菜豆腐。
福王想起豆豆给本身缝的那两个丢脸得要死的布口袋,内心一点点被温情溢满,白粥和青菜豆腐吃起来也顺口多了。
“老爷子?王老爷子?”豆豆奇特了,方才明显本身亲眼瞥见他走进屋里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豆豆才不在乎这个,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道:“听您这话是悔怨了呀?我但是还等着收您阿谁大马场呢!”
豆豆面前一样也是一碗白粥,分歧的是她面前的菜看起来比福王那边的甘旨多了,的确是色香味俱全。
豆豆向来都是个不会在吃食上委曲本身的人,因而就有了如许两份截然分歧的早餐。
豆豆笑着打趣道:“您最好先在屋里转几圈再去躺,谨慎积食。”
老话说得好,鱼生火肉生痰,萝卜白菜保安然。那就吃平淡些好好儿养养呗,归正她也不在乎多做几道平淡的小菜,可儿家老爷子倒不乐意了。
福王一听这话那里另有甚么脾气,这几日下雨他的膝盖疼得不可,这小丫头给他弄了两袋子热粗盐敷腿,两个膝盖暖烘烘的疼痛实在减轻了很多。
做事随心所欲,和小辈们开起打趣来甚么都不顾忌,不过这勉强能够算是个长处,让大师都感觉他挺好相处。
一天没事儿,两天也没事儿,到第三天一大早醒来,得了,自作自受哇,他牙痛得连嘴都张不开,乃至连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豆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相处了这么几日,这位老爷子的脾气她都已经看清楚了,用一句简朴的话来讲就是――半点长辈的模样都没有!
豆豆把药放在桌子上,又把热盐口袋塞进福王的被褥里,快步走出了小板屋。
从豆豆她们达到马场的第二日下了一场大雨以后,连续四日天再也没有好好晴过,不要说向来非常好动的豆豆,就是打扮成小马倌儿的暗卫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出身高贵,身边向来不缺服侍的奴婢,但来自亲人的细心体贴的体贴照顾,除了故去多年的老婆,豆豆还是第一个。
福王忿忿地瞪着豆豆,小丫头太不像话,学会欺负白叟家了!
莫非真的是被本身一句“积食”吓得出去遛弯儿了?
他要有这么自发就好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福王捂着腮帮子笑了起来,忍不住又哼哼了两声:“哎哟……这牙痛的……我还得回屋去躺一躺,你帮我把药熬好,热盐口袋弄好给我送屋里来。”
福王一听“乖乖”两个字就炸毛了,这辈子除了他的乳娘,连他的母后都没有这般哄过他!
和他讲过好几次,牛肉干吃多了轻易上火,每日最多只能吃两小条,他恰好听不出来,常常趁大师不重视的时候悄悄溜进厨房里偷着吃。
煎得金黄的鸡蛋,用调料腌制过后炸得香喷喷的鸡块,红艳艳的辣椒油拌出来的各种小菜,另有……一小碟让福王看了牙更痛的牛肉干。
豆豆把一块鸡腿肉咽下,直接把一碟牛肉干推到福王面前道:“老爷子,这是您最爱吃的,当零食吃适口,下粥也挺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