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一小我在家也是无趣,干脆拎了箱子去云家上工。
老爷子也是气疯了,当日那般凶恶,自家主子气逃出世天,的确都是老天爷开眼。他本来觉得隐居在如许的偏僻之地,总不会再有任何闪失,那里想到一个小小的厨子竟然拉着自家孙女下起了绊子。
说着话,她就拿了瓷勺舀了一些,满脸殷切的送到了公治明嘴边儿。
丁薇揣摩着那位云少爷吃惯了她的技术,这些光阴如果减了饭食,怕是又惹云伯心疼了,可老爷子不但没见怪的意义,反倒如此惦记她的身材,这实在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备觉惭愧。
日子不管是喜乐还是哀痛,老是不会停下脚步,转眼就是蒲月中了。这些光阴气候更加热了,丁薇的肚子也如同田里的庄稼普通疯长起来,温馨了几月的孩儿好似想要把先前的玩皮一同找返来,自从开端胎动就不分日夜的折腾,丁薇被闹得睡不好,胃口也差,一时没那么多精力,云家院子就去的少了。
这一幕落在云伯眼里,天然又把大宝爱到了骨子里,每次丁薇下工归去,篮子里必然有一半是云伯和大伙儿送给的大宝的点心吃食,惹得丁薇都妒忌不已。
乍然见到丁薇在屋子里,她立时就瞪了眼睛,嚷道,“你甚么时候来的,大着肚子还总往我们院子跑,真是不知廉耻!”
丁薇被推的踉跄几步,好不轻易扶着桌沿儿站稳,扭头见得云伯和公治明都是一脸惊奇的望过来,她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我嗅着这粥的味道不对,许是内里放了东西。你们如果不信,就喊山大夫过来验看一下。”
大宝也是个聪明的,干脆整日混在小院,扑胡蝶,挖了花圃里的土尿尿和泥,偶尔还趴在窗口陪公治明说话。许是童言童语最真,公治明也不嫌烦,同他倒聊的有滋有味。
“甚么?”云伯闻言惊得神采都白了,一把抄起那粥碗就握在了手里,好似那碗里不是米粥,而是随时会跳出来咬人的恶魔一样。
“你这贱人,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