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消说了,”丁老头儿有力的摆摆手,“就这么定了,本日就把产业分了吧。如果今后你们还念着家里的好,就多顾问一下你mm和安哥儿。”
“娘,大哥二哥分了家,只是伶仃过日子,又不是被逐削发门,天然还是你和爹的儿子,会持续贡献你们二老。”丁薇上前抱了满脸惶恐哀痛的老娘,轻声道,“再说,你们另有我和安哥儿啊,我巴不得你和爹陪着我们娘俩过日子呢。”
“娘,你放心。”丁薇恐怕老娘又扯出山神奶奶的话头儿,再被拉去祭拜,本日就不必说闲事了。
“那,那我和你爹如何办?”吕氏想起这些光阴大儿媳房里老是传出的喧华声,另有多日不踏进家门的二儿媳,也觉闺女说的有事理。但天下当娘的,都同母鸡普通,恨不得把孩子一辈子拢在翅膀下,现在要她主动把孩子撵出去,真是比割心肝还要疼。
丁薇心疼的握了老娘的手,即便爹娘不说,她也猜的到。家里先前贫苦,大伙儿一起刻苦一起劳作,反倒靠近。如本日子好过了,银钱多了,冲突天然也多了。即便是伉俪,同甘苦的多,共繁华倒是不轻易。更何况丁老迈和丁老二都成了家,有了妻儿,如何也免不得有私心。日子如何能够还像先前那般和乐?
这般想着,两人就想开口回绝,但刘氏和王氏却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边,一人一只扯了袖子。
倒是丁老头儿行事雷厉流行,既然决定就不肯再担搁,恰好趁着本日闺女也在家,把该办的的事都办了吧。
丁薇想了想,就松开老娘的胳膊,伸手从怀里取了契纸拍到炕上,说道,“爹娘,我晓得你们不想分炊,也是惦记我将来没有去处,想着不分炊,有你们二老在上边拢着,大哥二哥总能多顾问我们母子三分。但,爹娘,我早有筹算,你们实在不必为我担忧。这些光阴,我一向在为云家的少爷医治伤腿,云家老爷很风雅,许了城里一间三进宅子和两家旺铺做诊金。三年后,我工期满了就带着安哥儿进城去住。有了这些产业,即便我不再想拌饭赚银钱,我们母子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