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事?”丁薇下认识扭头望向主院方向,想起那日滚在地上的沾血核桃,内心不知是感激还是畏敬,因而从速叮嘱程大友,“旁事不必你管,你尽管守着铺子卖货就成。至于梁家送来的厚礼,你也备一份厚礼,代我去回拜。”
“是,是,老迈。”
一样的无声无息,一样的无人晓得,就像先前的邢老三普通无二。
梁三刀跳下地,抬手给了几个兄弟一人一巴掌,“一群蠢货!你把县城这点儿地盘看得大过天,人家怕是都没放在眼里。如果真想争地盘,就不会只清算了邢老三和童半城!”
“真的,另有这事?”
“慎言,慎言。我们喝茶,不谈官事。”
有茶客凑过来扣问,但转而就被朋友拉了归去,低声奉劝道,“噤声!这事可不要再说了,管它店主是谁,同我们也没有干系。”
程娘子本来欢乐自家孩子爹返来,厚着脸皮抱了安哥儿在一旁玩耍,成果听得这话立即白了脸,不等自家男人回声,她噗通就跪了下来,“女人,千错万错都是孩子爹的错,您尽管打罚,求您必然别卖了我们一家!”
这一小子刚被老爷子抱在怀里,小手就主动自发攥住了那缕白胡子。
“当然是真的,若不然如何说,世风日下呢。”
中间一个动静还算通达的接道,“传闻是同丁家木器铺子一个店主,但那店主是农家出身,没传闻有甚么权势啊。”
“丁家木器铺子?是不是卖软椅子那家啊?”
丁薇一手账册,一手算盘,查对了两边账册,末端满眼迷惑的望向程大友,问道,“这账目有些不对,你可有话说?”
程大友在同主子报账之前已是查对过好几次了,内心早就稀有。这会儿也不担搁,直接就回禀道,“回店主的话,固然先前铺子被人砸过了,但第二日就有客人上门把那些砸坏的玩意儿都买了去。两次被砸都是如此,以后的买卖也比先前还红火很多,小的也想不明白是何事理。别的,昨日另有人上门来送了厚礼,小的同人探听了,传闻那人是城北的地痞,叫梁三刀。小的不敢做主,还要叨教女人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