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热烈至极,丁老二足足喝了半坛子烈酒,最后被大娃帮手搀扶着归去睡觉了。
“呜呜,我舍不得,我还没给爹娘带些东西,还没…”
丁薇哽咽着点头,“不要,这事等我想想再说。”
不说车队出了城门, 渐行渐远,只说那苦着脸的牙行店主恨不得撞墙,本来觉得趁着铺子的代价跌到最低,他倾家荡产屯了几间。
丁薇听得点心和冰品铺子开业的动静,已经是开业当日早晨,点心铺子的掌柜刘嫂子几近一起小跑返来送了账册,脸上笑得开了花儿。
“二哥走了,我二哥走了,我都没多说几句话呢!”丁薇趴在他怀里,揪着他胸口的衣衫,眼泪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即便兄长因为嫂子的干系,同家里多少有些生分,她也曾气恼过,但如何说也是她的亲人。千里驰驱,只为了看一眼她是否安好。倾尽统统,只为了她不被外人轻视…
但她现在即便没有嫁进公治家的门,没有人劝止她抛头露面,但总要有些自发。更何况昨日已是亲身看过了,做到内心稀有就不错了。
再说义兵大营里,晚餐时候,向来都是最热烈的。本日因为自家二哥赶来,丁薇不顾伤腿,亲身下厨,做了足足十道大菜。不说她的招牌红烧肉炖了满满一大沙锅,就是糖醋排骨,水煮鱼,乃至土豆烧牛肉这类费工夫的菜色也是一个不落。
“竟然这么多?如果日日如此,今后可真是要发财了!”
“对啊,这白奶酪怕是最得我家儿子的爱好,这个蛋糕也绵软,老娘牙齿都要掉光了,一用饭就皱眉头,这点心绝对能讨她白叟家欢乐。”
一张最大的圆桌,很快就被世人围得满满铛铛。丁老二亲目睹两个老爷子抢着哄自家外甥,又见妹子笑着同每小我说话,不管长幼都与她靠近,终究完整放了心。
茶馆里本来也卖点心,见得人家上门抢买卖,非常愤怒。
“好,随你欢乐。”
丁薇想说开业有些太急了,但先前已是把统统都扔给她们折腾,这时候再挑弊端就有些不刻薄了,因而就把话咽了归去,笑眯眯翻看账册,成果这一看,把她也吓了一跳。
毕竟不消自家的本钱和人手,帮手卖了有银子赚,不卖自家也不搭甚么,这买卖做得。
说罢,她就行了礼走了,惹得世人群情纷繁。有赞点心和冰品甘旨的,也有猎奇为何是女子做掌柜的,也有说风凉话的,总之甚么样的都有。但无一例外,凡是家里不缺银子的,或者内心装了爹娘孩儿的,都想着明日买上一些回家去…
那人也未几说,回身就翻墙出去了。来去俄然的好似夏季的冷风,也吹得牙行店主终究缓过了神,他用力颠颠手里的银袋子,乐得一蹦三尺高!
牙行店主吓得差点儿接不住银袋子,怔愣着从速应道,“啊,好,好…”
成果,那两家铺子里的掌柜好似世人肚里的蛔虫,没过一会儿,竟然让人端了点心和冰糕送到茶馆来了。
公治明抬手抱了她坐到椅子上,悄悄替她擦抹眼泪,低声劝道,“比及了京都,安稳下来,我就把一家人都接来陪你。”
待得筹议安妥,娘子军们就带了银子和厨具物件儿,另有十个志愿留在铺子做事的残兵,由云影带着一同兴冲冲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