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皱了眉头,顺手放下了手里的画笔。
司马雅兰心头一凛,下认识就挺直了脊背,低声应道,“多谢皇兄惦记,我发过弘愿,要给父王祈福三年,现在还差大半年。皇兄美意,我晓得。但这事,还是等今后再说吧。”
老嬷嬷内心感喟,能把一贯不睬俗世的公主逼迫得说了粗话,可见她是愤恨到了极限!
老嬷嬷还要劝,但想起先前那根送出司马家半壁江山的金令箭,又恍忽明白了公主内心的惭愧,因而从速取了一件红狐裘,服侍着她穿上,末端招了四个大宫女一同出门。
“嬷嬷,宝哥哥的雄师到那里了?”
司马权没想到妹子会来的这么快,迷蒙着眼睛扫了一眼殿门口,酒意立即醒了三分,从速坐起笑道,“雅兰,你来了,快坐!”
他猖獗大笑,吓的秉笔寺人已经抖成了一团,也不晓得在空缺圣旨上画了些甚么鬼标记,末端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司马权神采乌青,恨不得把这个同村妇普通撒泼的老婆子活活掐死,但就像妹子说的,这老嬷嬷服侍了老王妃半辈子,他即便再气恼也不能不顾念亲娘的情分。
女子不在乎的抬抬手,末端端起那碗参茶,渐渐喝了一半,末端想起某事或人倒是眉宇间又染了一抹清愁。
一众寺人宫女内心恨得咬牙切齿,他们试图拾掇大殿好几次,每次不是被酒碗砸出去,就是干脆被拖出去杖毙了。这会儿又说得好似他们不经心折侍一样,实在是又冤又怕,恨不得义兵下一瞬就攻出去,直接把这个暴君剁成八块才好。
若说全部皇宫,现在是个天国,那公主就是天国里独一的一抹阳光,大家恨不得贴在她身边,一步也不分开。祈求救赎,也摈除走惊骇…
待得一众宫人们拾掇洁净大殿,恭敬退去的时候,司马雅兰语气淡淡的开了口,“皇兄唤我来,但是有事?”
司马雅兰用帕子掩了口鼻,低声道,“皇兄身边的宫人都是好的,常日也是经心极力,皇兄不要再等闲杖毙了,老是一条命。”
老嬷嬷也是适时跪倒在地,哀声抽泣起来了,“娘娘啊,你如何就去的那么早?留下公主孤苦伶仃长大,现在还要被皇被骗货色一样送出去!娘娘,你在天有灵快来看看吧,公主太不幸了!”
司马雅兰再也忍耐不住,抬手把茶碗砸的粉碎,“司马家列祖列宗,尽皆是人杰,就是父王和母妃也是睿智明理,为何恰好生出了他这么个蠢货?”
“皇上!”不等司马权说完,那老嬷嬷已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恼得额头青筋都绷起多高,“当年,老王爷只是说了一句话,底子没同公治家互换信物,做不得数。再说,就算有婚约在,这时候让公主出嫁,那公主成了甚么?公主的颜面何存?另有,现在公治大将军即将兵临城下,如何能够娶了公主就退还一半江山?”
说罢,她回身扶着老嬷嬷的手就走了出去,留下司马权猖獗的砸毁了统统的用物,困兽一样呼啸,“朕是天下之主,朕让你如何,你就不能抵挡!连你也看不起朕,是不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