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丁薇,想着那封送走的信,更是感觉身心都轻松了一半。这个时空的人可比宿世要重信诺,那瘦子既然承诺了,又收了她的“谢礼”,就必然会把信送到的。也就是说,最迟半月后,家里人就会获得她安然无事的动静了。
许是,这寺庙邻近官路,常有行人来借宿。知客僧非常热忱客气,秦睿送了二两香油钱,两人就得了一座小小的院子临时落脚。马车卸去,大红得了自在,同两匹“傲娇”的贼马凑在一处,头挨着头,也不晓得在嘀咕些甚么。
丁薇听得一愣,本来见他玩世不恭的模样,还觉得是自小被娇惯长大的,那里想到倒是没娘的孩子。
“呀,好天了!”
“罢了,摆布我也闲着无事,骑马去河边看看吧。”
两人一起辩论,一起快马加鞭赶了两日,目睹另有几十里就要到汶水城了。丁薇非常欢乐,恨不得从速进城,然后就去船埠扣问船只。
丁薇瞪眼打断他的话,“有的吃就不错了,大雨下了都少日,庙里干柴未几了,米粮也未几了。小沙弥说不供应投宿的旅人饭食,这些都是我刚做的。”
这般想着,丁薇就打起了车尾那两匹大马的主张。可惜,不知是不是这马出自山贼窝的干系,性子实在桀骜不逊,只要丁薇骑上去,就会高抬前蹄,嘶鸣不已。气得丁薇想抽两鞭子,又怕惊了马。
“你到底为何这么心急赶归去?不是说家里男人嫌弃你了吗?”
前日下午只晴了那么一会儿,天空就如同漏了普通,大雨下个没完没了。她也实在厌倦了雨中赶路,摆布信已经送归去了,干脆多担搁一晚吧。
她想了想这话不好接口,就直接改了话头儿。
不过,能早几日到家毕竟还是好的。
秦睿跳下了车,扯着马缰绳,一起引着马车顺着山石铺成的山路往上攀爬,足足费了小半个时候才到了庙门前。
大越的高山多数是岩石暴露,长了矮松,很少有大树。可贵路旁这座高山,古树森森,远远看去非常奇伟。
秦睿愈发奋愤不平,惹得丁薇也不睬会他,倚在门口边吃边望着天气犯愁。如许下去,金河真的不会众多吗?
写罢,她细心把信纸塞到一块油纸包里,末端亲手缝了一层又一层,直到那瘦子有些不耐烦,才递了畴昔。
可惜,秦睿倒是兜头又浇了一盆冷水,“不,我是在怜悯娶你的阿谁男人。许是为了护着你如许又傻又蠢的女人,他必然吃了很多辛苦。”
丁薇翻了个白眼,完整当这句没有听到。
现在如许一去不回,还是因为她一个莫名其妙的担忧,万一有个好歹,她知己难安啊。
丁薇也是动了心机,想想本身“顺”来的那两匹好马,就揣摩着是不是再上路的时候尝尝…
丁薇回过神,几口扒完手里的凉粥,末端一边拾掇碗筷一边应道,“我总感觉金河要发水,心惊肉跳,静不下来。”
丁薇悄悄叹了气,最后只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统统安好,勿念,等我回家。”
秦睿倒是摆摆手,不肯听她再说,直接顶着大雨出了院子,顺着山路打马跑了下去。
秦睿先前被大雨浇得湿透,待得换了一身干衣出来就有热粥喝了。他却边喝边抱怨,“如何没有配粥的酱肉,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