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云影服侍着擦得身上风凉了,头上再敷了湿布帕子就觉好受多了。
公治明可贵措置完政事,这一日午后就跑来农庄偷闲,成果见得老爷子如此风风火火的模样,也就放了心。末端吃了晚餐,牵着丁薇的手,脖子上骑着胖儿子,一家三口边漫步边闲话儿的时候,就道,“又累你跟着废心了!”
丁薇同云影都是手脚利落的,一个抱起老爷子掰开嘴巴,一个敏捷把药灌出来,倒也没让老爷子吃甚么辛苦。
农庄里本来就被备有一些常用药材,又因为即将给秦睿解毒,丁薇瞧着他是个银子充足的,更好借机没少往回划拉,现在库房里倒装了小半。现在庄户家里有个头疼脑热都晓得来求药,又如何会少了老爷子的份例?
孩童的奶声奶气,女子声音清脆动听,偶尔异化着男人降落醇厚的笑声,让喧闹的傍晚更加宁静了。远处鸟雀欢叫着投入山林,郊野里高大的苞谷,沉稳的稻子,都在筹办一夜安睡。
“我才不要呢!你当我傻啊,如果要了江山,整日起早贪黑繁忙的就是我了。现在如许的日子多好,陪儿子踢球,陪娘做针线,闲了就给家里人揣摩好吃食,真是比神仙都安闲!”
丁薇看在眼里,也是点头不已。
云伯也是昨日俄然传闻家里不孝子孙惹得祸事,一时急火攻心,即便有主子答允安排了庶孙到身边,仍然有些肝火不散。夜里开窗吹了风就染了风寒,身边没有人细心顾问,凌晨发明时候就有些烧得短长了。
“不嫁,没有寄父,我早就冻死在路旁了。我就留在寄父身边服侍,给寄父养老送终!”
丁薇点头,叮嘱道,“娘,这事不但彩,皇上到底顾忌云伯,留了情面,不然云家怕是都得砍头。您晓得就罢了,可不能说出去。”
“哎呀,我倒是把这事忘了。云茂是该结婚了,早早给云家留个血脉,我就是死了也能放心闭眼了。”
“寄父,您千万不要气恼。另有影儿一辈子在您跟前尽孝!”
“当然,娘又不傻,放心!”吕氏倒是个急脾气,说罢又道,“不可,你二嫂那边我还得磕打几句,别让她撺掇你二哥动心仕进,咱家可不能像云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