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了夏季的暴晒,春季的清爽让男女长幼都情愿出来逛逛,街道上游人如织,有小贩在客气的兜售着小金饰或者针头线脑,呼喊的声音拉得长长,好似山歌般委宛。偶尔有车里的朱紫听得风趣,即便看不中小贩手里的针头线脑儿也会扔几枚铜板或者干脆就是一粒银豆子,惹得小贩眉开眼笑,调子天然又高了三分。
待得驾车的亲兵兜兜转转到了最热烈的西市的时候,天气还不到中午,恰是各个酒楼饭庄热烈的时候,几近家家都是高朋满座,偶尔街边的小食肆里也坐了很多酒客,就着一叠花生米或者蚕豆,喝一碗苞谷酒。
橘梗撅了嘴巴,辩驳道,“我也是怕主子走得热了啊!”
“如果这些孩子里有读书天禀高的,就必然要多扶养几年,银子从铺子里出。如果有想学技术的,也帮手寻门路。做小伴计毕竟不是悠长之计,要为他们今后多筹算。”
“老哥,这火锅铺子真是大手笔,到底那里寻来这么多冰块啊?”
“好啊,谢主子。”橘梗欢声应下,末端冲着当归做了个鬼脸,得了她一个白眼。
丁薇拦了两个丫头辩论,直接道,“一会先去咱家酒楼用饭,然后去冰品铺子吃碗冰酪,最后去看看二舅老爷的木器铺子就回宫。”
“别哭了,都是大掌柜了,让部下伴计看到,但是丢脸了。”
小伴计的确乐疯了,又给曲嫂子叩首,这才退了下去。
“那么大的冰块,夏季从河里取出来储进冰窖,再抬出来,也太费事了!”
另一个小贩因为就在附近讨糊口,非常清楚,就对劲为火伴解惑,“这才几块冰啊,你就感觉别致。前一阵子三伏时候,那热得的确动一动就浑身汗,这铺子的女掌柜硬是在大堂中间竖起一块桌面那么大的冰快,谁走过这门口都要赞一声啊!”
两个小伴计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非常夺目聪明,麻溜跑到跟前就跪倒叩首。
曲嫂子也是替这小子欢乐,亲手炒了几个菜端上来,待得丁薇主仆三个吃饱喝足,她也带着拎了包裹的小伴计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