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几人像是有话要说,又有些踌躇的模样就笑道,“几位老兄弟们是不是嗅到我家里的酒香了,哈哈,正巧今儿我家闺女从宫里返来,带了几坛。走,都到家里去,整治几个小菜,开坛酒,我们好好说说话儿。”
一个老爷子发起道,很快就得了世人的附和。
几个老爷子酒意上头,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菜,喝着国丈亲手倒的酒,内心冲动的恨不能大嚷大呼。
公治明只要进了丁家庄园,就毫不会端皇上的架子,但这般跟着丁薇唤丁老头儿一声“爹”,也是第一次。
“爹,您是不是也为二嫂那几个娘家兄弟犯愁呢?”
说罢,不等几个老头儿推让就把他们领回了自家。
许是去了苦衷,几个老头儿都是酒来碗干,最后又把菜吃个精光,就是骨头都啃得扔给小狗都不吃了。末端才相互搀扶着,晃闲逛悠回家去了。
影象里,他身边的长辈只要祖父祖母,两位白叟家归天以后就是寄父,方丞相,另有云伯和古嬷嬷,唯独没有能称呼爹娘的。常日见丁薇闹着两个白叟撒娇说话儿,也不是不恋慕。
丁老头儿听得也是眉头紧皱,清屏县那处故乡固然地盘算不得肥厚,但却极得老天爷眷顾,几近没有大旱或者大涝的时候。以是常日看个晴雨,他还能胜任,这般指了暖冬猜想来年大旱虫害的本领,他倒是没有。
宫里那位,不必说就是天子了。几位老爷子听得更是冲动,警戒的扭头四下看了好半晌,这才小声提示道,“老哥谨慎些,别被外人听去了,那位的安危首要。”
别说丁薇看得心花怒放,就是丁老头儿都感觉这个半子比农家后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闺女吃的那么多辛苦,真是值得了。
“我们要不要报给主家晓得,这但是大事。”
赵老爹发起,但其他几个白叟家都没有说话。主家现在但是不比当初,身份金贵,方才刚见得王家那两个地痞小子被扔出去,他们就有些游移。
不想丁老爹倒是摆手,扯了闺女小声道,“闺女啊,庄里几个白叟说,今冬这般和缓不是功德啊,春夏时候怕是要大旱,并且…另有虫灾。你看,是不是跟安哥儿他爹说一声啊。”
丁老头见此也不勉强,直接请他们去了倒座房。跟从丁薇母子身边保护的几十个保护早就分离各处保护,特地为他们安息而烧热的大炕就闲了下来。
三个孩子也是跑的小脸通红,正觉口渴,就抢着喝水。安哥儿年纪小,抢不过哥哥姐姐就干脆把手里的东西往老娘怀里一扔,然后直接抱起了茶壶。
公治明恭敬同坐着的丁老头儿施礼,丁老头儿点点头,伸手表示他坐下,笑眯眯道,“我恰好有事要说,你就过来了。那也免得薇儿归去同你再说一次了!”
皇后娘娘亲身下厨?
如果一个老头儿提及,他许是不在乎,但是几个老头儿都是这般定见,就不容得他不放心上了。
丁薇给老爹挑了一块绵软的牛舌饼,笑道,“爹,你放心,这事我让人措置就是,保管不伤情面。”
“老哥哥真是好福分,好福分啊!”
“我瞧着也是睡不好觉,这夏季不冷,就是大事不妙。我记得小时候,故乡那边有一年就如许,夏季不冷,夏天就大旱,别说庄稼枯死,就是人都差点儿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