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懵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袖子,恐怕她再分开。
邬航刹时神采阴霾,拿着项链细心打量了半晌,俄然翻身上马,面色严厉地说:“我先去探探这宿阳镖运局,你抓紧去和司马稷说清此事,千万不要在内里逗留,明白吗?若我一个时候都未返来,那便找司马稷借人!”说罢,一扬马鞭,干脆利落地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我,我明白了。”小石头嗫嚅着,声音异化在马蹄微风声中几不成闻。但是陈木槿还是听到了,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小石头!
“这位大哥,请等一下!”她身形一动,拦住了他们的来路。
小石头非常不给面子地一扭头,紧紧环住了陈木槿的脖子。陈木槿发笑,对邬航道:“这孩子怕生,还是我来吧。”
陈木槿听着还挺风趣,不管甚么年代,这皇室秘闻都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怀里的小人儿将手紧紧环着她的脖子,让她稍稍有些不适。今儿是如何了,一个二个的都爱折磨她的脖子!
“又换了?你别是吹牛吧,上个月你才说齐谷国新换了太子,又不是换白菜,哪儿能这么轻松?”
陈木槿气急!这个草率的家伙,真当本身打遍天下无敌手啊!她立即就想追去,但是又看看怀里的小石头,挣扎半晌,决然上马往司马稷家赶去,但愿统统都来得及!
“姐姐,是哥哥被人劫走了对吗?”怀里的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
“啧,老八你晓得个屁,我侄儿去齐谷国换了一批粟米,刚返来,这动静还能有假?我跟你说,他们的天子老儿就快不可了,底下几个成年的皇子打的不成开交,短短三个月换了三个太子!此次新上位的是二皇子乌河图,他母亲是外族,也不晓得从哪儿弄了一批人,给太子杀了,还花大钱拉拢了很多大官儿,这下子,成年皇子就剩他一个了,我看呐,这齐谷的大权啊,没准儿就落他身上了。”
“嘁,这算甚么消息吗?谁不晓得太子的母妃是助了咱武皇上打江山的!你可别在那儿胡咧咧了,迟早被铁甲军抓了去当壮丁!”
陈木槿想起她在堆栈大厅说的话,一时语塞,半晌道:“对不起,姐姐骗了你,哥哥是被人抓走的,但是这跟你无关,姐姐是不想让你担忧才没有说实话。”
那胡老八见她一个女子还抱着孩子,觉得是哪家的小妇人,或许是需求甚么帮忙,因而热情地问道:“小娘子可有事?”
“胡老八!去后仓拿货!”小二从后厨掀了帘子而来,利落的号召着。
刹时全数的人便静了下来。
陈木槿捂住他的小手,细细地解释了一会儿的去处,小石头灵巧地承诺,还是紧紧地扯住她的衣袖不罢休。她有些无法,只得先将他抱起,再清算包裹。邬航靠在门口,见到这一幕,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将陈木槿拉到一旁的椅子做好,替她清算起来。
“嘿,要我说,这皇被骗得也够窝囊的,儿子压根没把老子放眼里啊,得亏啊咱武天子没那么多儿子。”
因为抱着小石头不好作揖,她只好婷婷屈膝,做了个标准的女子屈膝礼。
“有啥呀,天高天子远,谁能闻声!要我说,我们大历的太子那身份也是奇特,母妃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妃子,堂堂皇后的亲生儿子却不是太子,这是甚么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