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已是皓月当空,万物都在甜睡,心也是一派平和安好。
一谈到闲事,清风也严厉起来,“这几日我派人查探,并未在他家里搜出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却发明杜文仲这些年常常出没茶馆酒坊,每次出府很晚才返来,并且身边不带一个侍从,像是要出去见甚么人。”
而朝堂也是一片烽火硝烟,虽没有真刀实枪,但却烽火满盈,各路官员明哲保身,就怕殃及池鱼。
清风叼着根青草,气鼓鼓的躺在船上,姿势随便温馨。这几天都没歇息好,本来筹算明天好好睡一觉的,但是却被这女人倔强着拉来当船夫,恨得他牙痒痒的,这可让他的表情郁结了好久。但是当看到那抹孤寂的身影立于六合之间,他的内心却很不是滋味。实在细心想想,这女人待他也不错,只是脾气臭了点,嘴巴毒了点,身材好了点。
这几年她一向忙于政事,勤勤奋恳,不敢有涓滴懒惰。不但是因为这是秦家先祖从马背上辛苦打下的江山,此中还倾泻了父皇平生的心血。她既然接办上位,不管肩上的担子有多重,都要担当起全部国度的任务。
而杜文仲一事她虽不消操心,统统都交由清风措置,可她还是派了身边的人去帮手调查,毕竟这案子涉足的人脉太广,此中牵涉的好处恐怕也没那么简朴。
子时刚过,全部六合都是一派夜深人静。天井中松柏的倒影相互交叉,北风凄凄,冷意渗人。
“喂――你这女人如何了,没事哭丧着脸干甚么?又不是死了男人。”清风一个跨步走上前,一手搭在安然肩膀上,嬉皮笑容的模样实在可爱。
正所谓国不成一日无君,安然虽身在赤水,可朝中的事件也是要打理的,每日的折子都是由人快马加鞭送到赤水供她批阅。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安然正在不断的批阅奏折,微微跳动的烛火映照着她斑斓的容颜,神采之间已是有些怠倦。
“他去的这些处所你可曾去查过,有没有发明甚么可疑人物?”她问。
一叶小舟落拓的飘零在湖中,出现圈圈波纹。安然立于船头,金色的阳光晖映在身上,非常暖和,仿佛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也已感遭到点点暖意。这么多年来,固然她尽力的去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往,但是那些影象却根深蒂固永久的印在脑海里。每当半夜梦回,她的面前总会闪现出那些让人肉痛的画面,挥之不去。现在她贵为一国之皇,手中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力量强大得充足庇护本身乃至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但是那些分开她的人真的就永久分开了,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折子上的署名,她有些恍忽,俄然想起几年前和李铮的第一次见面。阿谁幼年成名,交战疆场,英姿卓绝的少年。
安然还是站在船头,未发一言,轻风吹得她长发飘飘,裙裾飞扬。她信赖以这男人雷厉流行的手腕,没有甚么事难获得他的。
“自皇上离宫以来,已稀有日,然边城多暴动,时有楚军与我军产生狠恶抵触,扰得本地百姓民气惶惑。固然东楚国力强大,然犯我大秦之天威者,虽远必诛!臣志愿请战,前去边城查探情势,为国效力,替皇上分忧解难。还望皇上应允。”此番言辞情真意切,慷慨激昂,安然细心看了看,竟是李铮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