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银尘深深的盯着她,半晌才语带笑意的道,“这几年你做得很好,记得走的那年,你对我说你并不是想要这江山,只是这是你父皇的心血,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即使你是要拿命去保护的。”
房间里暖和如春,银尘望着窗外凯凯白雪,温润的声音道,“不晓得,哪天想走便走了。”
渐进寒冬,宫里已是积雪深深,行人踩上去是一行厚厚的足迹,气候更加冷了,安然站在窗前,望着昏昏沉沉的天空,只感觉六合一片冷落,不但心下也是一片荒凉。
光阴仓促,春去冬来,转眼间已是畴昔了大半年。
安然笑了笑,望着他道,“我觉得要再见到你,还得等上好几年。”
“我返来了。”他长长的黑发有少量雪花,俊朗的面庞有着往昔的笑意,眸中是深深的宠溺,盯着她缓缓的开口。
闻言,他的身材轻不成微的颤了颤,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了紧,埋首在她发间,传来的声音细不成闻的让安然觉得是错觉,“对不起。”
安然没有想到阿尘竟然真的返来了,前两年他走的时候,她问他甚么时候返来?他曾笑言,天大地大,我只想随心而活,游历名山大川,心若倦了,天然就会返来。
“然然,这世上没有谁能够陪着谁一辈子。”银尘的声音有些温润,盯着她悄悄道。
“我晓得,但是此次你返来我很欢畅。”安然看着他笑道,“你不会俄然莫名其妙的返来,此次秦国和楚国牵涉到很多好处相干的事,你返来是怕我有伤害吧?”
安然悄悄的听他说完,内心却并未感到惊奇,阿尘从小就资质聪慧,看到李铮的呈现,或许别人不会感到有甚么不对,但贰心机细致不免不会发觉。
“我过得很好,只是,少了你。”安然淡淡一笑,闭上眼,伸手缓缓把他抱住,他身上熟谙的味道让她迷恋。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身筹办归去,却见不远处一株梅树下,站着一小我,那人一袭白衣,黑发飞扬,在他回过身的那一顷刻,安然仿佛听到了冰雪熔化的声音,清冷而又崇高,他如玉的黑眸望着她模糊有些笑意,身姿俊雅,在这大雪中竟是如此的超脱不凡。
“阿尘,此次返来你筹算待多久?”安然抬眸望着面前这张熟谙的容颜,淡淡的道,她知贰心性,向来不肯被权势名利束缚。
他走近一步,清楚的看得见她长长的睫毛上有着藐小的雪沫儿,伸手悄悄抱住她,“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他的声音清平淡淡说不出的好听,但是却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如许的问话在心底已经储藏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