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见着她此番模样,内心一叹,不但想起银尘,忍不住微微而笑,像他那般的男人恐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够回绝得了吧,想到此她不但有些猎奇,朝着他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眼里透暴露笑意。
大抵又过了一个时候,安然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她面前,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感,“你先下去吧,今后每天这个时候你都到我房间来坐一会儿。”
安然忍不住在内心微微一叹,但看她固然沦落风尘,言行举止却进退得宜,固然胆量小了些,但不该问的绝口不提。
“你先别哭,钱我还是会给你,不会少了你一分好处,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压服侍得我很舒畅。”安然盯着她道,说到最后一句时脸颊不但有些微微发热。
“奴家名叫清泠。”那女子低低的开口,声音如同珍珠滚落玉盘般清脆动听。
说着便走出了房间,身姿袅袅婷婷,在灯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抚媚动听,她行动轻巧的关上房门,这才笑容满面的分开。
“我不会碰你。”安然看着她,淡淡的道。
那名女子听闻脸上绽放笑容,这才迈步进了房间,悄悄的关上门,走至安然身前,一双如秋水剪瞳的双眸盯着他道,“公子,今晚让奴家服侍您吧。”说着一只手便伸了过来,就要去解她腰间的锦带。
“出去吧。”安然高低打量了她一眼,这才淡淡的开口道。
银尘点点头,淡淡的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叫甚么名字?”安然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
那女子见他扣问,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刹时簌簌而落,抽泣道,“奴家本年十六,本也是明净人家的女儿,四年后果为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入了这风尘之地。”
“如果公子有甚么需求,固然叮咛。”那老鸨笑了笑,随即便躬身而去。
“嗯”,安然淡淡的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公子,你在笑甚么?”中间的女子见他面含浅笑,谨慎翼翼的问道。
闻言,安然不但咂咂嘴,十六?这么算来比本身都还小一岁,四年前彼时也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便入了这风尘之地,实在让人意想不到,不过话说返来这万花楼的老板也太没人道了吧,这么小的女孩估计身板都没发育完整吧,竟然就被逼着接客,实在是没人道啊没人道。
“公子,为甚么?”闻言,那名女子声音有些哀怨,眸光凝集起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的道。
“嗯”女子悄悄的应了声,便在桌前坐下,不时用目光偷偷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眉眼娇羞,似含着万种风情。
见她一副哀哀怨怨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神情,安然赶紧转移了话题,随便的道,“我在想你本年多大了,如何会出去这万花楼?”归正坐着也无事,倒不如找点话题聊聊。
安然赶紧躲开,神情有些愁闷,蹙着眉头道,“等等,我有话要说。”
屋子里一时候静悄悄的,安然靠在椅子上,摇摆着杯子,神情极其落拓,那女子规端方矩的坐在一旁,背脊挺得很直,非常端方。
安然看着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一时有些无语,女人的思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不碰就是不碰,还不好吗,莫非是在这青楼待惯了,不碰另有些不风俗?
“先在这里住下吧。”银尘缓缓开口,转而又盯着安然持续道,“你就住我隔壁,凡事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