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前站着一名女子,身姿聘聘婷婷,姿容素净,只是那女子神态谦虚恭敬,望着榻上的男人眼睛里有着敬慕之情,女子恰是方才从安然住处出来的清泠。
十年前?安然不但咂咂嘴,彼时也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吧,竟然就会酿造出如此醇香的美酒,安然不但在内心赞叹,传闻北齐晔帝仁厚礼贤,善用人才,在北齐是小我人奖饰的好天子,却不知本来也酿得一手好酒。
万花楼前面的一处庭园,有一幢小楼模糊约约耸峙此中,富丽高雅的房间里,有一名男人斜倚在榻上,姿式极其文雅。灯火明显灭灭,映照着男人忽明忽暗的面庞,模糊可见其俊美的表面。他一头长长的墨发仿若瀑布般流泻而下,端倪平淡,濯而不妖,一身青衣云雾环绕仿佛置身于江南烟雨中,说不出的意境高远。
“公然是好酒。”安然伸了伸大拇指,赞叹道。
“嗯,怕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了。”安然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北齐的玉琼露的确是闻名天下,当年清风从北齐返来,就带了一壶玉琼露,她喝了一口感觉天下美酒也不过如此,便硬要将剩下的那壶玉琼露给抢过来,但清风那男人死活不给,说他好不轻易才买到的,并且价位高得离谱,要留着他今后结婚给新娘子喝,气得安然牙痒痒的,不得不半夜从皇宫出来翻进丞相府,偷那瓶玉琼露,但是那死男人竟然抱着一壶酒睡觉,她刚一踏进门他便醒了,看着她哈哈大笑,这才大发慈悲的将剩下的玉琼露倒了半壶给她。
固然已经很晚了,但万花楼却传来一片喧闹之声,安然漫无目标地往前走,穿过了前庭,模糊约约那喧闹之声垂垂消逝。
“算是吧。”
“差未几一个时候。”齐晔道。
齐晔笑了笑,在她身前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玉轮隐入了云层,安然这才起家筹办归去。
“常常来,便在这里住下了。”齐晔温润的声音道。
齐晔笑了笑,一双乌黑的眸子映着点点笑意,偏头看着她,“比起玉琼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