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仍然灯火透明,清风走后,本来就空旷的寝宫一时候更加温馨,安然悄悄坐在窗前,眸光盯着桌上那坛酒,倒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万花楼和齐晔坐在庭园;两人在清风明月下,畅怀痛饮,当时他一身男儿装,齐晔也坦白了身份,彼其间没有太多顾忌,唯有的便是前所未有的身心镇静。
“你很忧愁?你有烦恼?”安然不紧不慢的瞥了他一眼,神态随便。
闻言,安然慢悠悠的放动手中的笔,盯着他不紧不慢的道,“玉琼露你是带回了一壶不错,但是我只喝了半壶,还是偷偷跑进你丞相府才给的,红珍珠你也买了两串,但是你只给了我一串,别的一串送给你如花似玉的柳莺莺了,至于汗血宝马嘛,你只得了一匹,但是却并没有将马送给我,而是说等它下了崽子再送给我,但是都两年畴昔了,那马肚子现在连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闻言,清风从鼻孔里哼了哼,朝着她一脸鄙夷的道,“别那么不害臊,酿酒取名的人又不是你。”
闻言,清风不但摸摸鼻子,有些脸红的道,“谁晓得那匹马竟然是公的,当然两年了都生不出儿子。”
安然挑眉,看着面前笑得一脸明丽的男人,也不想开口打击他,这酒早八百年前她就喝过了,当时在万花楼,这酒还没有现于世人;晔亲身开封,她算是第一个咀嚼到的人,如果清风晓得这酒和玉琼露是同一人酿造,还是出自齐晔之手,恐怕会惊得下巴掉在地上,就连她当初晓得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小。
闻言,清风俊脸一黑,实在有些想不通为甚么和这女人说话就那么吃力。
安然头也懒得抬,用脚指头想她也能猜出来人是谁,“甚么好东西,不晓得又去那里坑蒙诱骗了?”
想了想,安然朝着清风眨眨眼,似是猎奇的道,“不晓得,你说说看?”
自从返国以后,安然只要措置完了手中的事件,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盯着窗外发楞,脑筋里总会闪现出那人的音容笑容,他的霸道他的和顺他的低声细语,思念如潮流般伸展,分离得太久便知相思是苦。
“又不是你酿的,至于这么欢畅吗?”安然有些奇特的盯着他,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清风也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看她一眼,两人对坐痛饮,偶尔说上一两句,乃至拌拌嘴,直到天气渐黑,清风才分开。
“还不错。”安然看了一眼杯中酒,只见内里漂泊着细细碎碎的桃花花瓣,不由得心念一动。
闻言,安然不但嘴角抽了抽,用看猪普通的眼神盯着他,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甚么叫坑蒙诱骗?”清风哼哼了两声,有些愁闷的看了她一眼,忿忿的道,“你这女人如何这么没知己,前次去北齐我不是给你带了玉琼露吗?要晓得那酒令媛难买,本丞相但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买到一壶的;另有在南燕的时候,我千里迢迢但是给你带回了两串绝世红珍珠,就连攻打边国,我也承诺送你一匹汗血宝马。”
“不是我酿的又如何,美酒令人表情愉悦,更何况是如许的酒中珍品。”清风哼了哼,转而又给本身斟了一杯,“酒能让人健忘忧愁,不知烦恼为何事。”
说罢,便朝内里拍鼓掌,大声道,“呈上来吧。”
“不给。”清风哼了哼,将头扬了扬,鼻孔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