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人恭敬垂首,回身便向殿内行去。
“我晓得。”安然埋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道。
安然还是不断的批阅案上的奏折,抬眸望向楚曜,只见那男人在榻上正睡得香沉,不由得有些愁闷,这么大一摞折子,平常都是清风帮她批阅的;现在这黑心肝的男人大喇喇的躺在这里,如何着也不能让他帮手了,如果面前这一幕让清风那男人见到,他岂不是会惊得下巴掉在地上?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你绝望而哀痛的看着我,你说这平生最悔怨的事便是爱上我,还说如果有能够,来生来世再也不要与我相遇;我向来没有见过你那么绝望的眼神,仿佛连我的心也跟着碎了,说完你便回身离我而去,背影是从未有过的冷酷与断交,任我如何呼喊,你都不肯转头看我一眼。”
午膳过后,安然便坐在案前批阅奏折,本日早朝未上,但是朝臣呈上的折子却并很多,时候和在楚曜的王府没甚么两样,只是大多时候她在批阅奏折,而他则坐于一旁,温馨的看动手中的书籍;偶尔他会昂首看她一眼,看着女子清浅的容颜,唇角暴露一抹笑容。
安然笑了笑,倒是没有再说话,她信赖依楚曜的才气,迟早会有那一天,只是不晓得会比及何时,抬眸看了看窗外,卯时已过,早朝怕是来不及了;思及此,她朝殿外喊了一声,未几时,便有宫人的声音传来。
“嗯。”安然伸了伸懒腰,从坐位上起家。
闻言,安然惊得差点下巴掉在地上,实在想不到这男人竟然会有这么敬爱的行动,当下便笑看着他,眨眨眼道,“真的?”
“你哥哥知不晓得你在西秦?”安然没空理睬他,兀自问出了本身心中的疑问,依楚曜的才气,他若想坦白本身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去秦国,定然是不会让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