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十心惨白的没有一丝色彩的脸,知秋眼里出现一抹怜悯,“是。”
“你用香的光阴久了,天然也就落下病根了,大夫就是想治也是故意有力,只能开药减缓,现在你又喝了这碗雪莲羹,更是回天乏术,不出一日,就会断气而亡。”
刚过了抄手游廊,就见宛侧妃带着丫环往这边走。
难怪!难怪她感觉一日不焚香内心就烦躁,开初还觉得是有了依靠,没想到竟是如此!
绿巧含着泪坐下,吃着甘旨好菜,却味同嚼蜡,她真的悔怨了,王妃对她这么好。
就算扶着王妃,知秋还是感受王妃摇摇欲坠。
知秋福身施礼,退了下去。
听完宛侧妃这一番话,她竟有些缓不过神来,宛侧妃何时成了这副模样?竟要置她于死地。
等林十心喝完,宛筠才暴露冰冷砭骨的笑,“我的好姐姐,我来奉告你,为甚么你的身子这么弱,连大夫都治不好。”
林十心坐下后看向绿巧,“绿巧,你也同我一块用膳吧。”
林十心嫌屋里闷得慌,就与宛侧妃在屋外的圆桌旁坐下。
“咳咳。”林十心用帕子捂住嘴,轻咳了几声,入冬了,总有些寒气入体,“起来吧。”
“姐姐,mm特地叮咛膳房做了雪莲羹,姐姐吃了病也会好些。”宛筠表示小竹把雪莲羹放在桌上。
“不过你也别怪她,她也是被我逼的没体例,谁让她太孝敬呢?”宛筠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你日日焚香,却不晓得那就是害你的关头。”
看到知秋走过来,林十心用尽力量的喊了一声:“知秋。”
林十心一面咳着,一边被知秋扶到床边,“知秋,你下去吧,我想睡一会。”
林十心听到是绿巧,心中一个激灵。
“嗯!”宛筠眉眼带笑的应下。
林十心很安静的吃完了这顿晚膳,她没甚么心愿,只是但愿爹娘不要挂念她。
“扶我回房。”
绿巧只好忍住了气。
入冬的天老是黑的很早,绿巧端了炊事送到林十心的房里。
“婢子拜见王妃。”蝉香走过抄手游廊,向林十心施礼。
林十心挣扎着起来,绿巧替她换衣梳洗。
林十心感觉身子越来越沉重,艰巨的回到床上,解了衣服,盖上棉被,悄悄的闭上眼,嘴角残留着一抹几不成察的笑意。
她写了一封书札放在桌上,但愿王爷能寄给她爹娘。
“我好歹也是宛家嫡女,身份不比你差,做侧妃,岂不是遭天下人嘲笑!”宛筠瞪着她,持续说:“你又长年不出门,要在王爷面前胜利谗谄你我没掌控,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毒,只能暗中拉拢绿巧了。”
宛筠淡然的看着林十心,“姐姐好生歇着吧,mm就先告别了。”
绿巧咬了咬唇,还是退下了,蝉香和小竹也退下了。
林十心看着乌黑的冒着热气的雪莲羹,心中一阵苦涩。这雪莲只要边陲的天山才有,王爷果然是喜好她的。
宛筠硬是挤出两滴泪,抽泣着说:“都是mm不好,mm一时忘怀姐姐还带着病,mm该死。”
林十心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大胆!如何跟王妃说话!宛侧妃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吗?”绿巧皱着眉头,内心很窝火,她主子好歹是王妃。
“咳咳。”林十心又咳了两声,声声咯血,愈发浓稠,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竟落得如此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