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却摇了摇手,“摄政王这么做是对的,他若想拿到无益的证据,必定会轰动我们,到时候连禀明圣上的机遇都没有了。实在以摄政王的聪明,他也能猜到是我们做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太尉立马安抚道,“这么多年你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载?你唯恐摄政王停滞,但也别忘了陛下也不是好惹的,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天子,现在皇后局势已去,你若再出了事,便真的完了。”
太尉唇畔斜斜一勾,“当下局势,看似朝廷表里平和,实在我们是势均力敌。我们已经丢了北康王的支撑,万不能再失了西瑞王。”
冥殊澈深舒了一口气,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太尉的话本太子都记着了,本太子这就去安排。”
太尉对劲一笑,“陛下也晓得,私造兵器自是蓄意谋反,现在冥殊哲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从未被陛下正视,谋反的来由天然充沛。”
冥殊澈带着担忧的回道,“只是西瑞王贪恐怕死,难成大事啊。”
天子坐于龙椅之上,广袖一挥,“众爱卿免礼。”
冥殊羽看着太尉拜别的背影,狠狠的眯了眯眼。
直到天子不见了身影,众位大臣才纷繁起家。
太尉眸子一紧,开了口,“我想了一起,替罪羊的人选也必须得是恰当之人。”
冥殊澈没急着开口,眼眸垂下,蹙眉沉思不语。
太尉回了府,便直接去了前厅,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天子龙颜大怒,“不敢?朕是亲眼所见!”
“陛下贤明。”
“没错,另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吗?”,太尉问着。
太尉舒了口气,安抚道,“此时殿下万不能自乱阵脚,我们都有才气撤除一个丞相,又何惧一个摄政王?”
天子这时却开了口,“你们本日无事要说,朕却有话要讲。”
太尉缓缓的将茶盏放下,不慌不忙道,“殿下莫慌,他摄政王不还没查到我们头上么。”
太尉瞧着冥殊澈的眸子一紧,语重心长道,“此事一过,我们便再无转头路了。”
太尉微微点了点头,“这件事是我们过分自傲了,本觉得毫不马脚,却不想连陛下前去都不晓得,以是才会闹到现在一发不成清算的境地。幸亏当初我们留了一手,你我都未出面,如果被人瞧见,恐怕也难过得过酷刑鞭挞。”
冥殊羽看着太尉虚假的脸,回道,“有劳太尉大人挂记了。”
“我们既然已经烧毁了那道折子,丞相的隐患已除,便也不必再提了。”
……
凌晨亮眼的霞光,射在金黄色的虎魄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光辉。
冥殊澈微微转头瞧了太尉一眼,太尉余光也瞧见冥殊澈转过来的脸,他也抬起了头,二人相视一瞧,面露镇静。
入了前厅,太尉便看到了等待在此的冥殊澈,一点也不惊奇的笑着,“入府的时候就看到了太子殿下的马车,便知殿下定在府内。”
冥殊澈刹时带恨道,“那我们最大的敌手便是冥殊羽了,他和本太子斗了这么久,也该让他吃刻苦头了。”
冥殊澈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涌上心头,私造兵器的事情透露,就如同一块布匹破了一个小口儿,用力一拉便会扯开一条大口儿。冥殊澈还是惊骇冥殊羽会借着这件事,查出更多他见不得人的活动。他本身也清楚本身都做了甚么,倘若公开天下,不但他会失了太子之位,乃至还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