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可真是可惜了,那女子才艺高深,吹拉弹唱甚么都会的。看来这皇宫还真是个吃人的处所,倒是奴婢见是少了。”
宝笙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奴婢还是在东冀好好呆着吧,那些豪华的物件奴婢也只能看看,只为看个新奇入宫丢了性命反倒亏了。不过数年前,我们东冀有个丫头入了宫,得了陛下宠幸,一夜之间就成了官女子,客岁奴婢再探听的时候,已经成了朱紫了,如此便是划算。”
“本宫何必拿这类事来骗你?刚巧正逢当时熙贵妃娘娘表情不好,一气之下便命令杖毙了。”
阮琉璃不由哧鼻一笑,“比起东冀,肇京的确豪华一些,但却谈不上是人间天国。”
宝笙瞧了一眼,也不嫌弃,反而很平常的笑着,“这很普通,东冀长年刮风,出去如果不戴头巾,返来就得洗的。”
宝笙有些胆怯,“不会吧?”
宝笙倍感压力的舒了口气,“那岂不是做甚么都得谨慎翼翼的?”
折腾了小半月,阮琉璃也失实是累了,歇在椅子上甚么也不想做。
阮琉璃跟在身后,看着冥殊哲和那些微不敷道的侍卫聊得很欢,便可看出东仁王待人亲厚。
宝笙奉侍阮琉璃沐浴,阮琉璃拿起毛巾擦了擦耳朵,拿下一看,尽是灰烬,嫌弃的皱了皱眉道,“这东冀的气候也太差了,瞧瞧本宫这耳朵里好多土。”
“被皇后娘娘以欺君之罪正法的。”
宝笙甜甜一笑,“这名字是殿下给奴婢取的。”
阮琉璃附和着点头道,“当然了,若你是主子身边正视的宫人,犯了错倒还能有活的机遇。但你要晓得,从一个寒微的宫人熬成主子身边正视的宫女或者寺人是有多不轻易。宫里那处所啊,偶然候死才是摆脱,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
那男人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一转头,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阮琉璃,略微一愣,问道,“这位蜜斯是?”
宝笙这时言道,“东冀风冽灰尘大,奴婢烧好了沐浴水,娘娘如果不累便去沐浴吧。”
宝笙细心的擦着阮琉璃的背,伎俩一点都不比璇玑差,阮琉璃夸奖道,“你奉养的很好,一点都不必本宫身边的侍女差。”
这时候,只见从门口走出去一个男人,年纪怎也有四十出头,身穿一身官服,见到冥殊哲便是一惊,“殿下何时返来的?”
出于规矩,阮琉璃起家笑道,“不碍的。”
冥殊哲安排的人,阮琉璃天然是放心的,微微一笑,“好,有劳你了,你叫甚么?”
小侍女朝着阮琉璃端方的见礼道,“奴婢拜见侧王妃娘娘,殿下叮咛奴婢前来奉养娘娘,娘娘如果不嫌弃,今后便是奴婢奉养娘娘近身。”
阮琉璃点了点头,“倒是个好名字。”
“这胆量也太大了吧。”
“你听到的都没错,肇京的主子们不管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宫里的娘娘就连用的痰盂都是上等白釉六彩所制的,但是那处所倒是个会吃人的处所。”
比及了东冀的时候,阮琉璃才晓得,这处所的气候是有多糟糕,漫天的大风,风里卷着灰尘,让阮琉璃睁不开眼。
阮琉璃看得出来,宝笙对这个名字很对劲,提起冥殊哲的时候,也显得有几分小女子的羞怯。
阮琉璃笑着没再说话,泡着热水澡,一时身心疲累。
阮琉璃见宝笙不信,便举了个例子,“本宫问你,如果打碎了东仁王殿下的玉佩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