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对温瑾瑜就更是不屑了。看吧,大老爷传闻她出事,连脚都没有挪动一下。这可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大太太微微一笑,“你既敢以死相威胁,这些婆子就是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欺瞒啊。”目光流转,落在李婆子身上,“若知情不报,你父亲见怪下来,那也是得不偿失。”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感觉碍事。
“我要见父亲!”既然已经撕破脸,温瑾瑜干脆破罐子破摔,仰着脸,瞪着大太太。
几小我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说还好,一提温瑾言,大老爷的火气立即就上来了,“瑾言才多大年纪?十岁出头的小丫环,她也下得了狠手!”如果真的闹出了甚么事端,为正温家家声,最好的结局都是将温瑾言送到庙里去。
透过窗棂,眼角余光可见那婆子浑身乱颤,跑得前所未有的快。
温瑾言有半晌猜疑。
“没有!”李婆子面露惶然,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们正奉侍四蜜斯用晚餐,谁晓得她俄然掀了桌子,说这四菜一汤过分寒酸,然后就拔下了簪子,要见大老爷……”固然说的都是究竟,可换一种说法,含义就大为分歧。
“绳索迟早是要松开的。”林妈妈不怒反笑,“只是没想到我们三蜜斯如许傲气。”
为甚么不是大老爷?
这时候倒晓得惊骇了!
李婆子满头大汗,看了看大太太,又看看大老爷,猛地在地上咚咚咚磕开端来,“老爷,太太,三蜜斯拿簪子抵着喉咙,说必然要见老爷!”
温瑾瑜正满心盼着大老爷到来,乍一眼瞥见院子门口呈现了红红绿绿的人影时,只当是大老爷赶过来了,大喜过望,面露得色。大老爷是一家之主,对她如此看重,那些只晓得看人下菜的下人们,也该转转风向了吧?
林妈妈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