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十月,彼时已是暮秋,有了几分凉意。
看着大老爷故作平静的模样,温瑾言抿着嘴笑了笑。放榜那日,大老爷醉醺醺返来,但是欢畅得失了仪态,手舞足蹈,惹得她面红耳赤,不得不当作没有瞥见,然后一溜烟跑回本身院子的。
读书人家的后辈读书无用,不出三代,很快就会式微下去。
固然对这个庶子不太喜好,可从长远上来看,温昭明如有个功名,对温昭阳也有裨益。何况温昭明都十七岁了,才开端考童生,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温昭阳这位长兄。大太太对比并不感到担忧,也就笑道:“昭明才退学几个月就要了局了,看来那位白先生还真有几分本领。”
就是大太太,也忍不住拉着温昭阳四下打量,不住问:“路上可吃得好?小厮有没有好好奉侍着?金陵气候如何?”诸如此类的题目。
大房嫁女儿,让二房去送亲?
温昭阳一一作答,视野落在温瑾言身上,浅笑着点头,然后给一向矜持的坐在正房的大老爷叩首。
这一天,是温家二蜜斯出阁的日子。
墨荷应了。
大太太掩袖轻笑,“想不到老爷也有如许促狭的时候。”
“倒也不是非去不成。”大姨娘谨慎翼翼的察看着大老爷的神采,见他神采安静,仿佛没有活力的迹象,笑道:“我也是想着,读书也不急在一时,我们温家是读书人家,您和二老爷也都寒窗苦读数十年……”
本来对于这桩婚事另有些迷惑的大姨娘,因为前些日子大老爷的拂袖而去一向惴惴不安,见到满屋子的聘礼后,乐得合不拢嘴,再也没有了半点牢骚。而大太太的神采有些生硬,她没有想到刘家会如此看重这门婚事,比拟之下,为温瑾沅筹办的嫁奁,孤零零的摆在耳房里,看起来有些寒酸。
温瑾言早早便起了,想着刘家那位二公子,心中有几分猎奇,便叮嘱墨荷:“待会接亲的人来了,你和我说一声。”
大姨娘咬牙。
各种情感交杂,胜利触怒了大老爷内心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