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言心念一动,“你的香囊是甚么时候落下的?”
香囊?
轻风拂过,有叶子落在她发梢。
“所幸未曾伤及筋骨,每日三次,将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就会好了。牢记不成碰水,这淤血的热毒要散开,也得忌口,待我写下来,谨慎防备着也就是了。”是其中气实足的中年人的声音。
“父亲见了我的香囊,二话不说就命人冲进了院子,用绳索将我绑着,当时我就是想辩白几句都不能。父亲正在气头上,我还觉得我会死在祠堂。”温昭明垂下了眼,死死盯着空中,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向来没有在人前流过眼泪。
搭在长凳上的手握成了拳头,身后的痛苦每一下每一下的传过来,他闻声本身沙哑的声音孔殷的响起,“前些日子,我去姑苏乡间流玩,鄙人乡里遇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自称是城北赵氏人家的女儿,出来烧香和丫环走散了,让我给点盘费。我见她穿着光鲜,不像是骗子,就给了她一个荷包,内里有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证明温昭明所言的实在性。
温瑾言微微点头,退到了一旁的斗室间,悄悄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三姨娘拭了拭眼泪,含泪道:“多亏了大爷……”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温昭阳挥了挥手,往下瞥了一眼,“待会要上药,也有些时候,我们恰好出去走动走动。”
只是才出得门去,就见金桔扶着哭哭啼啼的三姨娘朝这边走来。见到兄妹二人,仓猝施礼。
温瑾言目光微闪,嘴角高高翘了起来。
“二弟可对你说了甚么?”温昭阳也是个利落人,开门见山。
“他说,是在姑苏乡间遇见赵女人的……”温瑾言详细的解释了一番,见他如有所思,笑道:“大哥可有甚么不解之处?”
“二弟多数是中了人家的骗局,那赵女人如何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温昭阳眼中有讽刺之色一闪而过,“既是大户人家的蜜斯,身边怎会只要一个丫环?二弟到底是心肠纯善,信了这等荒诞之词。”
温瑾言侧过身去,算是还了礼,温声道:“大夫说二哥的伤无碍,每日敷药便可,姨娘不必担忧。”
“多数是说得含含混糊的。”温瑾谈笑道:“二哥见地少,那里会辩白这此中的真假。”说罢,正色道:“实在我感觉赵家的说辞有题目。”
“没有。”温昭明脸上露特别外苦涩的笑容,“也是合该我不利,当时我四周乱逛,也只带了几个小厮,都被我甩在了背面。厥后我去如厕,特地寻了处草木富强的处所,身边也没有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