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你媳妇一小我病着就够折腾的了,你还想你也病了,我们再折腾你吗?”丁风儿的眉头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她想想明天早晨她过来的时候,罗氏病得阿谁模样,吓得现在腿肚子都还在抽筋,现在一看丁修义又一副悲观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别悲伤了,快点你媳妇拿一片放在舌头上面压着,提提气。”丁风儿叹了一口气:“我们都是骨肉啊。”
罗氏整整烧了两天,除了最后那一夜的高烧外,便一向发着低烧,丁修义另有丁修节一家,丁风儿一家忙前忙后的服侍了两天,终究退了烧,她也复苏了过来。
一句我们都是骨肉让丁修义心如刀绞,都是骨肉,但是为甚么他的亲娘要这么对待他,都是骨肉,为甚么他的大哥要这么对待他?
这到底都是些甚么荒唐无耻的人?
丁修义低着头,伸手揉了一下眼睛,只感觉心内里难受,他说:“姐,我一点都吃不下去。”
一屋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欢乐的,丁风儿和米氏更是双手合十的到院子里朝着西天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丁修义被吓了一跳:“姐,这使不得,此人参可不是几两银子的东西,又是百年的白叟参,可千万不敢要,你快点拿归去本身渐渐吃吧……”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罗氏:“我渐渐的挣钱给她养吧。”
炕上的罗氏,脸上的潮红退了一些,汗也出来了,水淋淋的的。
贰心中有些甚么东西,有些甚么隐而未现的对峙裂开了一条条的细细的裂缝,而这些裂缝竟然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究粉粹消逝。
“我不饿。”丁修义拿着张巾子,细心的给罗氏擦着脸上的汗水,另有头发上的汗水,他头也不回,声音有气有力。
“是平时太虚了,看起来仿佛身材很好,不过内里都空了,这一次内火上升,把内里的好都给冲坏了,此次好了以后可得好好养着。”苗徒弟叹了一口气,他在这里坐了几个时候,又是扎针,又是上灸,实在有些累了。
“苗徒弟,快点吃点东西吧,我刚煮的面。”丁风儿从内里端了了一碗鸡蛋来,她抬眼看了看悄悄的坐在小马扎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罗氏的丁修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四,你也过来吃点东西。”
“吃不下去也得吃,现在你媳妇垮了,你不能垮啊,你想,你媳妇今后吃药的钱还得你去挣呢,你这如果垮了,他们娘三个如何办?”丁风儿望着垂着头的丁修义内心也难受的很,固然是张氏生的,但是到底也是老丁头的亲生儿子,与她和丁修节也是骨肉同胞。
蹬蹬蹬上前,就给了丁修义后脑勺一下:“给我滚去用饭!”
丁修义望动手里的纸包,嘴角动了动吸了吸鼻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拉着丁风儿的手,低着头,哀痛地肩膀不断的颤栗。
得了药方,丁五郎便送苗徒弟归去,趁便去抓药,丁风儿也让明鸿光从家里拿来一个小纸包,她拿着这纸包来到丁修义身边翻开来一看,是已经被切成一片片的人参片。她说:“老四,我当年去服侍那死老鬼,他甚么都未几,就是药多,就算死了下葬了也带着很多药,我被你姐夫从棺材里挖出的时候,抓了一些,这是此中一根百年的白叟参,你如果不嫌弃是从死人边上拿出来的倒霉就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