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瞧你,这说的啥倒霉话呀!”谭氏道。
老杨头一双粗糙的手,已经在谭氏干扁得如棺材板一样的身上摸索起来……
十二斤黄豆子,统共做出了六十斤豆腐。
谭氏没有贰言。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老四在内里有女人,天经地义!”
谭氏随即双手叉腰,一口浓痰喷到了刘氏的身上。
见着老杨头没再其他的叮咛,谭氏接过老杨头的旱烟杆子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刘氏不循分,怀了身子还火力忒大,一到夜里就缠着咱老四。”
“我这不是担忧嘛,哎,操心不尽啊!”老杨头叹了声,接着把旱烟杆子塞回了嘴里。
老杨头点头:“那间屋子,明个清算出来,就让老四先搬畴昔。”
“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折腾散了架?”
“嗯,是有这个设法,老是去费事大牛叔家也不美意义啊!”杨若晴道。
“就为这?”老杨头有点哭笑不得。
男人体味男人,老杨头脱口而出。
“剩下的那些,娘你明个上昼给他们一一送畴昔呗。”
谭氏把儿子媳妇都怒斥了一通后,这才华呼呼回了屋子。
杨若晴眯着眼睛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不出儿子,你对得住我们老杨家明媒正娶的那些钱不?”
那边,谭氏喝了茶,火辣辣的嗓子眼舒畅了些。
还希冀着四儿子能够生儿子,好为老杨家开枝散叶呢!
她在床边坐下来,一边哈腰脱鞋子,一边接着说。
“老四跟他媳妇到底咋回事?大半夜的咋闹腾成那样?”老杨头问。
瞅见谭氏进屋,老杨头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
孙氏当真的听着,点头道:“长庚和大牛家孩子多,四块豆腐分作两回烧,每一回都能烧满满一大碗呢!”
杨若晴在那分派着。
“咱老四顾忌着这些,就没应她的求,触怒了,她就胡思乱想瞎折腾。”
“这一胎你再生不出儿子,不消老四自个,我做主给他纳个小的!”
“你个混账东西,爹娘给你的这副好皮郛,都是用在这些事情上糟蹋的?”
“甭说了,不要脸!”
这会子更是缩在床里侧,抖成一团。
这会子是农闲,大牛叔家的独轮车才歇在家里。
“娘,这二十块豆腐,咱自家留四块。剩下的十六块,长庚叔,大牛叔,骆大伯,另有爷奶那,各送四块。”
“你个老不端庄的东西,没羞没躁……”
“大牛叔家的那份,转头明早我去借独轮车的时候带畴昔。”她道。
“咱儿子为躲清净,才去了老五那屋。哎!”
这是一个孤单的夜晚。
后半夜的时候,豆腐总算全数做好了。
“嘿嘿,不说不说……”
比及来岁开春,地步里的活计繁忙起来,独轮车跟牛车,都没得闲。
另有十斤豆腐,她也切成了方刚正正的二十块。
“劈面西屋,刚好有两间空的,是畴前三房他们住过的。”
正在倒茶的谭氏听这话,忙地往地上连啐了好几口。
“我四儿子的血脉,可不得断在你这个没用的婆娘身上,光吃粮不下蛋……”
“还能为啥?还不是被窝里那点破事,老四媳妇内心有怨,就跟老四那闹!”
撂下这话,谭氏扭身出了屋子,径直朝着劈面杨华洲那屋去了。
“梅儿娘,要不,咱也捣鼓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