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午,刚还吃了满满一碗荷包蛋面条。
……
……
“迎亲前还得去给五媳妇扯新衣裳,给她娘家人购置衣物鞋袜。少说也得花个四五百文。”
老杨头点头。
“不敢要就拉倒,我留在家里,养老闺女!”
孙氏道。
“咋到了老五这里,就不办了?”
“不成不成,当初分炊,啥都没给三房。”
墙壁上每隔一段就插着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
“回甲等王栓子回村,咱还得买些补品去看望。”
杨若晴点点头。
“老王家那边,已经赔了二两多银子出来了。”
“转头腊月初八无媳妇进门,购置全村的酒菜,也得二两银子!”
“我和你爹不要,你奶死活要我们收下。撂下鸡就跑了。”
这趟杨华梅一碗茶,泼掉老杨家四两银子。
“你奶给咱抓了一只公鸡来!”孙氏道。
“出了如许的事儿,你不教诲你闺女也就罢了,还这个包庇态度!”
草纸铺在被子上,手里拿着果柴炭,在草纸上一笔一划的画着东西……
“转头钱不敷,你找老三那借去。”
她一脸的不满,嘟囔着道。
“钱都添给老五结婚了,那咱梅儿的嫁奁,毛都没得剩啊!”
杨若晴愣住了。
老杨家后续还得出钱。
杨若晴问。
“这才几个月?就去跟他们要钱?这个口我张不开!”他道。
“反正鲍家那女人也是个老女人,彩礼啥的统统从简呗!”
本能的,内心就腾起一股警戒。
又拿了几张草纸爬回了床上。
“亲戚朋友的贺礼,应当能回收个一两银子。”
“嫁奁?得了吧,还没进门就欺负王栓子,这婚事怕是要吹了!”老杨头道。
“不管了,归正明个咱把那鸡杀了,也不白费爷奶一番情意呗!”
“咱家落到这境地,不就是她搞出来的?”
“情势比人强,真逼急了,张不开也得张!”
孙氏道:“如许不大好吧?你爷奶他们这回出了那么大的事,手头正紧吧着呢……”
妇人也是一脸的感慨。
一声炸雷般的嗓声响起。
老杨头揣摩了一下,在那合计着。
谭氏道。
听到杨若晴这猜想,孙氏啼笑皆非。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
“成,那明个我就把那公鸡给宰了,一锅炖,到时候把棠伢子也喊过来一块儿吃。”
老杨头怒了。
“如许算下来,年内咱手头是攒不下半文钱了!”
杨若晴问。
“天塌下来也压不死咱,咋咋呼呼,像甚么样?”
“大当家的,不好啦不好啦……”
“里子都快没了,还惦记取面子?”
“这事儿,棠伢子出了大力,照理说,我爷奶给我们送了鸡,也该给棠伢子那意义一下的。”她道。
谭氏道:“吹了就拉倒,一野生女百家求,转头我再找个比王栓子好的!”
黑脸壮汉提起沙包大的拳头,正要揍这吞吞吐吐的来人。
老杨头不爽了。
“晴儿啊,你说这鸡,咱接还是不接呀?”孙氏转而咨询起杨若晴的定见。
“我不管,反正这五两银子里,我得给我闺女留三两备嫁奁!”
王栓子还留在县城医馆养伤。
转头五叔要给鲍家那纳彩,也就是送订婚礼。
谭氏扯了扯嘴角。
谭氏把手里的簸箩往边上重重一放,扯过被子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