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玉先生游移道,“若潘家铭确切招回了鹰卫,我们是不是要……”潘家铭深得皇上皇后宠任,必定是拉拢不了的,主公也不成能信赖他。拉拢不了,恰好又把持着让人垂涎的鹰卫,只能撤除了。
貔貅先生眼睛一亮:“你说得对,就照你说的安排。旁观者清,我们恰好从旁看个究竟,探清楚潘家铭的底。”究竟是傻人有傻福还是真的深不成测。
“既然如此,我们当初措置掉潘如冰如何会……”那么顺利?玉先生感觉有些不解了。他一向感觉鹰卫再短长还是百密一疏,这才让他们的人得以钻了空挡撤除潘如冰。
既是难以掌控鹰卫,又何必焦急冒风险?还是先坐观其变成上策。
“另有第三点,”貔貅主子再叹了口气,“就算潘家铭没有了,估计潘家那些人也还是把握不到鹰卫。”以潘家铭能不动声色招回鹰卫的心智及定力,只怕早就晓得潘如烨伉俪俩对他的捧杀,进而思疑到他爹潘如冰的死同潘如烨脱不了干系,又岂会重蹈复辙?
“是,我们目前有人盯着罗家,只是涓滴没有桃源境的动静,王海棠自从出来起也向来没有出罗家一步。”玉先生只能应下。谈何轻易?悠长以来有传闻谁能主动找到桃源境之人的吗?能够的话,他们又何需大费周章地安排蓝进王家巴巴地等候?
玉先生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景象,连连点头,万分佩服他家主公的攻心计。当年他才方才成为主公的亲信不久,根基上是遵循叮咛行事,没有现在这么自如。
“对了,另有一件事你要抓紧,”貔貅主子果断道,“桃源境那边不能只靠蓝在王家守株待兔,派些人主动设法去寻觅,只要他们肯拿出制造火枪火炮的秘方,买卖前提都好说。”接连重挫之下,他对传说中能力惊人的火枪火炮愈发神驰起来。获得那些神器之助,他就不消这么煎熬着冬眠了吧?变天打算起码能够提早五六年。
话说,他家主公对民气的掌控和操纵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他自以为在运营布局方面强过很多谋士,但在这一点上同主公比起来还真是自愧不如。以是,他一向以为主公是最合适那把椅子的。
“若真的是鹰卫复出,”貔貅主子沉吟道,“我们在昌州的安插只怕要重新洗牌,不,与两江盐税案相干的整条线都要梳理一遍,该转移的转移,该断尾的断尾,该藏匿的近期内临时不要有行动。”话说,他还是不大信赖会是鹰卫,毕竟当时潘家铭春秋太小了,且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世人眼里看着。
貔貅主子喘出几口粗气,垂垂平复下来:“昌州那边还是要加大力度查,若与鹰卫无关,务必查出刘延皓那边的实在环境,我思疑那位在昌阳别的培植了一支隐蔽的暗衣,难怪那年俄然将刘延皓调畴昔做两江守备。”刘延皓也是那位的死忠,骨头同尹昭差未几硬了。
貔貅主子给本身斟了另一杯茶,才慢慢道:“潘如冰很无能,可惜,面冷心热,骨子里对所谓的‘一家人’还是心太软了。他的鹰卫如同他手上的兵器,本身收起了兵器不消,兵器再短长又有何用?”正因为他对民气的深切体味,才气快意地撤除那些不能为己所用的硬骨头,比如潘如冰,比如尹昭……
“二来,”貔貅主子持续道:“千万不要轻视鹰卫,一旦我们的人轻举妄动,只怕倒是被鹰卫反盯上了。”接二连三的得胜和耗损,他不得不更加谨慎起来。前有龙卫,后有鹰卫,一个不谨慎,他或许就要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