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从速回道:“是,传闻强大管事已经这么叮咛了,正让人安排他们的留宿呢,都添了炭盆和厚棉被。”
如秋还是第一次听到景王府跟自家女人有来往,如何会?之前大将军和郡主还在的时候,景王府跟镇北大将军府仿佛也没走这么近啊?如何现在……
多冤枉?冤枉甚么?攀着庆元侯府还屈辱她一个犯臣之女了么?季氏气得咬咬牙。不想,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婆子来通报了:“大女人,京里来人了,是景王府和铁府派来送年礼的。女人这有客人,强婶先号召两位管事妈妈去用饭了,说晚点再来拜见女人。”
不管如何,景王府有如此情意,老是求之不得的功德,特别送年礼的人还来得这么巧,恰好让季氏亲身撞上。
又不是做买卖,牵涉多少银子,有需求这么正式吗?季氏正想张口推委,抬眼却见知若正在另一份左券上她本身的名字下边摁上了指模,只得狠狠地磨了磨牙,狠狠地也印上了大红的指模。
季氏当真看了一遍,愤激之余也不得不悄悄赞叹。之前就传闻尹明泽固然身材不好,但非常聪明,文才好,不到十三岁就考中了秀才。现在看来公然了得,这份左券很简朴,一目了然。但主题明白,用词松散。完整没有空子、缝隙可钻。
“嗯,”知若很轻松地应道,“这么冷的天,难为她们了,让厨房筹办点温热的酒,再给来的人都添上火锅子。”出来送年礼,除了管事婆子,起码另有三五人,两府加起来如何也要十人摆布了。并且知若估计,来洛城送年礼,必定不止送她一家,只是因为铁穆远同他们尹家的友情,先过来梅庄罢了,当然也就住在梅庄了。
如秋不敢信赖地看着知若,又看了一眼季氏,却恰好撞见季氏眼里闪过的嫌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到季氏干巴巴地笑道:“也是传闻你的女红、绣活特别出众,我早就想卖小我情,向你们家大女人讨要了你。不想出了今儿的事,再讨要你做丫环可不打了卢大的脸?也有损你家女人的名声,只好让你给世子做妾了,也是你这丫头的福分。”
知若悄悄吃惊,铁府派人来送年礼在料想当中,景王府也派了人来还真是没想到呢。固然景王爷有提过一句会让王妃常常派人过来,好叫人晓得梅庄有他景王爷关照着,但知若也只觉得那不过是一句客气话罢了。当然,她给景王府的年礼,倒是筹办好了的。
知若再次皱紧了眉头:“真是越来越没有端方,我的事甚么时候轮到你说要不要了?即便你旬日以后能够成为庆元侯府世子的妾室。在我梅庄,也只是一个奴婢、绣娘罢了。”
如秋正要应下,季氏却凉凉地丢过来一句:“不消了,就刚才带路的那位婆子给我们带带路便能够,她晓得我们的马车停在哪。”她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还要她一起对着那狐媚子,只怕真要忍耐不住了。
如秋获得了想要的证明,天然欢畅,但是季氏的话又让她不能不感觉别扭,本来只是想讨要她作丫环?另有那抹嫌恶是因为甚么?嫌弃她是丫环出身,不配做秋世子的妾室?还是怪她没有效,这么久了都没能帮秋世子算计到女人?
一急之下,如秋忍不住脱口而出:“女人不要啊。不管如何说,庆元侯府在这洛城都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