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见金桔感喟,内心一暖,“这府里,也就只要你了,跟我知心。”
真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沈云哲如何就有这么个娘!
现在倒好,大儿想要进锦衣卫,保宁候获咎不得,老二也获咎不得了。
说的甘氏热泪盈眶,要不是身份有碍,真想抱着金桔大哭一场。
如何就没有把他砸死!
你倒是驾鹤西去了,我如何办,倒是丢人的还不是大爷。
我这命如何就这么苦,当年好轻易被老爷看上了,从丫环抬做姨娘,还生下了沈府的长孙,本觉得就此本身即便坐不上正妻,在沈府的职位也是稳稳地了,但是谁成想,老爷去趟江浙,竟然就把心都留在那边了。
甘氏一脸愁苦的坐在上房的迎窗大炕上,自怨自艾。
金桔望着愁眉不展,唉声感喟的甘氏,内心也很不舒畅,皱着眉头长长的感喟,得想个别例把那茶杯从穆氏那边要返来才好,最不济也要偷返来,要不然,总要受穆氏的威胁。现在倒也罢了,比及跟了二爷,难不成还要看穆氏阿谁贱人的神采!
金桔一怔,毫不心虚的笑道:“奴婢从小奉侍您,天然是把您当作奴婢最亲的人。”
萧雨衍摆手说道:“不过是个玩物,喜好了就叫过来讲说话,明儿要真是惹了我,要打要骂还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是当真发卖了,我就不信阿谁老货敢把我如何样,常日不过是给她面子。”提起甘氏,萧雨衍语气又气又恨,又是充满轻视。
萧雨衍叹了口气,“等过了三个月,安稳了吧。母亲说了,前三个月最轻易滑胎。”
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清霜就说:“谁敢!您但是府上独一无二的大奶奶,将来沈府掌管中馈的不二人选呢,您生下沈府嫡宗子,那还不是丧事甚么事丧事。奴婢倒要看看,谁敢惹是生非。”
清霜是萧雨衍的陪嫁丫环,打小服侍她,天然和她一条心。“您担忧那几个姨娘?”
今儿竟然恬不知耻的和本身说,娘家弟妇的弟弟结婚,让本身从嫁奁里挑一件拿得脱手的礼品送畴昔。
回方院,萧雨衍的贴身丫头清霜坐在地上的绣墩上,一边给萧雨衍捶腿,一边说道:“奶奶,您这个月的葵水但是晚了十几天了,您就是不奉告老太太也得奉告大爷一声,这但是府里的大丧事。”
本来想着,不过是哄婆婆欢心,现在萧雨衍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婆婆底子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枯井。
甘氏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是造了甚么孽!
一个婆婆,****惦记取儿媳的嫁奁,本来还是隐晦的提起,现在倒好,光亮正大的要起来了,说出去不怕人笑死!你把我的嫁奁掏空了,莫非就不想想今后你的孙子娶媳妇,孙女嫁人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