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忙上前一步:“大哥提点,做弟弟的没有不肯意的。不知皇阿玛意下如何?儿臣固然情愿为皇阿玛分忧,何如……办差不久,本领普通。如果迟误了大哥的事,那可如何是好?”

当然,直到早朝结束,康熙爷也没有再问他一句话。

“是啊,四贝勒都被带去了……”

四爷倒不是第一回要出征,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康熙爷上过疆场,那会子是打葛尔丹。

四爷内心一跳,他有预感,直郡王怕是要提起他。

“老四?”康熙爷打量四爷:“你情愿去么?”

“叫青松你一说,我竟感觉我这是坐着一艘沉船啊。”秦如海笑了笑道。

四爷跟着直郡王去了南书房,既然要出征,总有很多事要安排的。

“再说那位索相,固然也说才学出众,可比起其父索尼来,差之千里啊。”宋先生点头。

秦如海靠近宋先生,也就是因为他胆量大,没有他不敢说的。

“现在,这索相和太子爷,几近是一脉相承的门路,教的太子爷一味的贤德无能……贤德无能的太子爷当然好。可贤德无能的太子爷……还不就是太子爷?皇上还在上头呢。”

世人一番轰笑。

而太子爷,毕竟是要执掌天下的。

“东翁本日,何出此言啊?”宋先生坐下,笑问。

“哦?这又是为何?”秦如海猎奇,索相的本领才学,朝中不平的人未几啊。

“稍安勿躁。”索额图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直郡王英勇,夙来是疆场建功的人物。太子爷学的是治国的战略,本就不一样。”

“朕的意义是,不必忌讳,该打就打!朕这一辈子,打小打过多少丈,岂会在乎一个土司反叛?既然直郡王故意,就由你带兵吧。”康熙爷道。

“青松,你说这天家两位阿哥,将来如何啊?”秦如海叫来了宋先生,劈脸盖脸就是这么一句话。

四爷忙应了,不敢再说话。

再说,太子爷内心更不舒畅了。

“索相,眼下直郡王要去剿匪,这太子爷……不能没有表示吧?”

毓庆宫中,太子爷全然不知被人这般不看好。

“是啊,现在这情势不太好啊!”

年事大的儿子里头,老三,老四,老五,老七就不说了,老八固然还小,不过他养在惠妃跟前几年,倒是与老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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