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裴谢堂见状便猜到谢遗江明天没去看望谢成阴,这让她的心底微冷,对谢遗江的态度便淡了很多。
“娘,她的院子里有玉佩啊,那是谢成阴的命,她把院子锁起来,恰好证了然那玉佩就在院子里。我们抓紧时候找!”谢依依喜上眉梢。
篮子恐怕她脾气发作,一向牵着她的衣袖,一会儿愤恚地看着谢遗江,一会儿又担忧地将目光转向她。
她说着,转头看向了书房门口。
篮子最体贴裴谢堂的身材,仓猝问道:“我家蜜斯身子如何样了,有没有留下甚么隐疾?”
“我畴前习武。”裴谢堂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归去再说。”裴谢堂转头瞧见徐管家还在看着她们,一拉篮子,主仆二人快步往回走了。
医女诊了一会儿脉,又让裴谢堂换了一只手,小半柱香后,她移开了手。
樊氏坐直了身材:“依依啊,要不,我们趁着这会儿谢成阴不在院子里,去她院子里再找一找?娘想过了,那玉佩不在篮子那边保管着,那就必然在她的院里,她没别的处所能够藏。”
母女两人说干就干,带了两个丫头便直奔谢成阴的院子里去。
“这个不消担忧。习武之人有气脉,既然是要疏浚经络,便会同体内邪气有所抵触,待我开两副药,三蜜斯每日晚间用生柏煎水服下,就没大碍了。”医女起家,告了声罪,便接着谢遗江的书房墨宝开了药方。
谢遗江问道:“那你说的两股脉象……”
谢遗江浑然不知裴谢堂心头已转了很多动机,反而想起了甚么,声色转厉:“你方才非要责打徐管家,莫非是因为这件事?”
有谢遗江做他的背景,他还愁甚么?
裴谢堂挑起眉头:“在爹看来,女儿的命还比不得徐管家的肩背?”
谢遗江仿佛晓得她要说甚么,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再说,徐管家也不晓得你病很多重,他还是很体贴你的,方才见你好转,他比谁都高兴,忙着给你请医女,你莫非就没一点戴德之心吗?”
谢遗江摆摆手,叮咛医女:“你给三蜜斯看看。”
“三蜜斯的身材有些古怪。”医女蹙起眉头,满目不解地看着裴谢堂:“三蜜斯体内似有两股脉象,偶尔有所抵触,我从未见过。”
想到这里,谢依依的端倪阴沉起来,这个谢成阴是真命好,都那样的,还能好起来……
谢成阴想跟他斗,还嫩了一些!
谢依依咬牙:“怕甚么,砸了又能如何,等她返来我们都走了,她就算猜到是我们干的,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我们如何样!”
“是。”医女躬身走到裴谢堂身侧,表示裴谢堂伸脱手来。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谢遗江眉头拧得紧紧的。
砸锁比开锁便利太多,很快,四人就摸进了谢成阴的院子里。樊氏叮咛两个丫头:“你们一人去一间配房,给我仔细心细的找,行动快点!”说着又转头对谢依依道:“依依,我们母女一起去谢成阴的房间里找。这屋子固然粗陋,但房间还真不小,两个一起快些。”
另一边,谢遗江带着裴谢堂回到书房坐下后,便将裴谢堂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番。书房里烛火亮堂,裴谢堂额头上的伤痕虽不狰狞,但仍然非常夺目,谢遗江盯着她肿着的额头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明天被马撞的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