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侧门。”孤鹜觑着朱信之的神采,晓得王爷是想通了,忙说:“那天谢蜜斯翻墙出来落在我们马车上,那中间就是她的院子。”
“娘娘,要不,再去跟陛下求一个旨意赐婚?”婢女谨慎地建议。
朱信之听了事情的原委,按下了孤鹜:“筹办出宫。”
这下子反而换成是孤鹜很奇特了:“王爷怎会笃定谢蜜斯就是泰安郡主?”明天在练武场上,他还听到王爷问了,当时谢蜜斯都惊呆了。
孤鹜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半晌,一咬牙:“如果泰安郡主是谢蜜斯,恐怕就不会想给王爷送花了。她,应当想给王爷递刀子的。”
曲贵妃摇点头:“你不懂。不管裴谢堂在与不在,陛下都不能随便赐婚,不然凭着一个裴谢堂,哪有甚么本领跟陛下对抗,能让陛下收回成命?陛下内心也难堪,既要给信之赐婚,赐给他的女子就不能过分随便,但放眼都城中的大户人家,能配得上王爷的女子寥寥几人?家世、边幅样样出挑的,职位又过分显赫,信之总不能压过了太子殿下的风头,有个强外戚,就会有夺嫡的怀疑。但如果娶个普通人家的女子,陛下又怕委曲了信之。难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个活泼跳脱,一个暴力凶悍;一个天真恐惧,一个邪肆狠辣……就连对王爷的态度也都是天壤之别,裴谢堂是激烈的占有不容让步,嘴上却连句像样的情话都没有;谢蜜斯则是蜜里调油的话想说就说,对王爷极近体贴和温存……
孤鹜一愣:“王爷感觉她是泰安郡主?不成能呀,泰安郡主不是已经死了吗?她的骸骨被人烧了,还是部属亲身帮着入殓下葬的。”他细心的想着,发笑道:“昨儿跟谢蜜斯比武,她的招式是有些熟谙,但部属不感觉奇特。部属的马脚摆在那儿,谢蜜斯没残废前,武功本来就很不错,能发明一点也不希奇。”
裴谢堂和谢成阴会同一小我,如何能够!
很匪夷所思,但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