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眼神更是格外凌厉地刮过,仿佛剔骨钢刀,令人遍体生寒。
榕园关着几个非常要紧的人,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左手一人抬开端来,脸上尽是挖苦之意:“想不到堂堂淮安王爷,竟是个听不得女人哭的软耳朵!”
裴谢堂惊得跌退了一步,倒抽了一口寒气,差点跌倒在地,身后跟来的朱信之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四人一人一句话,无一不都透着寒心和讽刺。
“我才没有闹呢!”她抬起眼睛,嘴边扁得短长:“都是你不好!”
是他们见鬼了,还是朱信之真的不太对劲?
训了人,裴谢堂转头就看向了朱信之:“这些人的嘴巴真坏,你留着他们干甚么,给本身找气受吗?对了,他们是甚么人?”
秋水是如何带的路?
朱信之神采一僵,绷直了背脊,却没说话。
王爷竟然不见怪她擅闯王府?
“你你你,这些人都是你关着的?”她连嘴唇都在颤抖。
可此人哭得真是短长,气都喘不均匀,一边开口还一边不断的抹眼泪,仿佛是真的伤了心。
裴谢堂捂住脸,两手一摊,哇地大哭起来:“我终究晓得了,本来凤秋你是这类人!你不喜好女人,难怪你一点也不喜好我。你关了几个男人在园子里,是不是因为他们不肯从你,你特地关起来折磨的?呜呜呜,我输给其他女人也就算了,想不到我竟然是输了给几个大男人!呜呜呜,我就不信了,甚么样的男人如许有魅力,你竟然为了他们丢弃我……”
晓得她还没出来,朱信之的心就安稳了下来,对秋水和孤鹜打了个眼色,他径直上前,微微弯下腰,看着哭花了脸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怪就怪我家郡主生来是钢筋铁骨,不晓得这般矫揉造作,才得不了王爷的青睐。”另一人亦讽刺起来。
这些个不怕死的,不听她的安排远走天涯就算了,回到都城来又不看联络信号,还巴巴的跑来刺杀朱信之!杀不死人,落在了人家的手里,还不晓得消停,就不怕惹怒了朱信之或他身边的侍卫,被人几刀给剁了吗?
她神采惨白,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四人,眼睛里的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滚,好半天,一下子推开了朱信之。
这一眼,让几个男人同时一顿,有些莫名其妙。
还真别说,真给她找到构造了!
这些侍卫都是府中多年的精锐了,对朱信之的脾气也算摸得准。王爷看起来暖和,实则一点都不好乱来,常日里谁如果坏了端方,任何人讨情都不管用。就算是最为得宠的孤鹜和长天,那该罚该骂的半点都不会少。
朱信之见她气喘得越来越短长,担忧她大病初愈这般抽泣会晕畴昔,不得已,只得说:“这些人是我抓来的逃犯,身上都有很多命案,放在这里,是为了不被其别人劫走,以免引发更大的连累。”
四周的侍卫皆是一愣。
“如何回事?”朱信之一惊,站了起来。
“那是,郡主顶天登时,哪有娇滴滴的小女人惹人疼?”
朱信之感觉头都疼了,上前一小步,非常厉色的呵叱:“又是闹甚么?”
如果畴前,晓得有人跟郡主抢男人,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恩仇清楚,说归说,可没一句牵涉到她的身上,那是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才没得了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