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在潇湘夜雨的船埠上停了下来,岸边站着两个婢女两个龟.公,见船泊岸,当即整整齐齐的施礼,齐声欢迎。
老鸨恭敬的退下。
裴谢堂伸手摸了两把,玉是羊脂玉,玉色一流不说,雕工详确,小小一块玉上竟然雕镂了满庭山川,精美绝伦。
她笑了:“好嘛,这才像个模样。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别吝啬,我也有东西要送你。”她伸手入怀,竟摸出一对木簪子来:“喏,这是送你的。”
她毫不客气的剥削起高去处来:“方才那两个丫头跟你说的两种酒你都喝过没?”
不等走一圈,裴谢堂每样吃一口就已吃得有些饱。
那老鸨活了这么多年,眼力见儿很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然分清面前的小女人才是明天的配角,当即陪着笑容:“女人,我们这儿的小倌儿有好多个,您喜好甚么气势的?有清秀的文弱墨客,有高猛的大力士,有爱笑的少年人,有沉稳的中年人……”
裴谢堂连连点头,心中给了潇湘夜雨很高的评价。
面前高去处的影子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她晕了:“你别动!”
这酒名也好,一捻红,看起来是白酒,倒在被子里就有种淡淡的红晕,让民气醉。
两人非常扭捏的施礼后,坐在裴谢堂一左一右。
两人闹了这一通,那两个清秀的小墨客还在吃,不过,内里却欢声雷动了起来。
通透、敞亮,从这满月阁看去,全部静汀河尽收眼底,风景恰好,烟雾昏黄中,还能看到江上的渔船。
直接上去三楼,一排闼,裴谢堂就叫了:“哇,这房间真好!”
他们受过的练习就是客人叮咛甚么就做甚么,让吃东西,当即就拿着筷子站着吃了起来,吃相很高雅清秀。
这个更懂事!
高去处笑着指了指中间的凳子:“坐着吃吧。”
是开苞大会开端了。
两人干了一杯一捻红,这酒公然是烈,但烈不过西北人家本身酿造的高粱酒,裴谢堂却喝出了性子,倒了一杯玉簟秋,果酒,没意义。她喝了一杯就不喝了。同高去处一杯接一杯的就喝一捻红。
更可贵的是,两面对河,一面又向着大厅,楼下的统统都能瞥见,特别是那鲜花堆起来的台子,真是一目了然。
她的满月阁是这潇湘夜雨里最好的一间,处所很大,几近是全部三楼的一半面积。但潇湘夜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满月阁等闲没人去,是因为要去这房间,入门先交白银五百两的房费。
“是。”两个丫头应了,领着两人进了潇湘夜雨。
此时渐渐入夜,水汽缥缈,真让人有种置身江南的错觉。
高去处蹭到裴谢堂身边,手中拿着两壶酒:“这是一捻红,这是玉簟秋,都来一小口?”
算了算了,都是一个狐狸洞里的崽,装甚么洁净?
第一盏上来的就是裴谢堂非常喜好的花炊鹌子和荔枝白腰子。
话未说完,人已颠仆在高去处的怀里。
难吃是难吃,但醒酒结果是真的好。裴谢堂不客气的放在了怀里。
这礼品他收了。
另一人则说:“高公子,明天潇湘夜雨备下的酒是一捻红,一捻红是烈酒,恐怕分歧适这位女人,要不要给您换成暖和一些的玉簟秋?玉簟秋是果酒,最合适女孩子喝,不轻易醉,味道却很好。”
“满上,满上!”裴谢堂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