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袁兄不去陪夫人?”
那鱼还是在弹腾,落在了空中,又从空中上弹起,好似要重回水池。
“你真是太不讲究了!”至公主用里手的口气点评:“这甚么样的水,就养甚么样的鱼。我特地问了你们阿谁厨子,她说了这道菜要做得好,除了绝高的技术,还得有极鲜的鱼极辣的椒,就从这池子里现捞,岂不是最新奇的?鲢鱼最好做头,鲫鱼最好炖汤。现在这双鱼儿足斤足两,肥嫩世故,长得这类程度,美人口腹,也算它们功德美满。”
“大妞妞,我的鱼呢?”至公主脱衣卸钗,浑身轻松,扶着沉香雕栏,拉着书衡用力往水里看。袁夫人批示红袖绿衣两个,一个拉着书衡,一个护着至公主,恐怕这两位中的哪一个不谨慎掉出来。
“可贵碰到一匹马,长得比你还英姿英发,那可不得看看去?”
“死了?”至公主伸指头戳戳它的尾巴。“哪能,殿下要吃鲜鱼我如何会杀了它,只不过是敲晕了。”袁夫人也撑不住笑出来,“长这么大了,反而被条鱼抹了面子!快快送到厨房去,交给------“交给项嫂子!”至公主当即接话:“就让她照着前次那做法细细做来,做的好,本公主有赏。”袁夫人笑道:“好好好,就让她做。今个儿公爷不在,我们仨能够好乐。”
“殿下高见!小民对你的佩服之情如同长江之水滚滚不断,又如黄河众多一发不成清算。”书衡鼓掌,如果能借着至公主的东风大块朵颐,她不介怀阿谀的更肉麻一点。摩拳擦掌撩裙子挽袖子,她要脱手帮至公主一起拉网子,可惜年弱力小遭到了毫不包涵的嫌弃。
“鱼呢鱼呢?”至公主先洒了一把鱼食,又折了一枝柳条来回拨水,半晌不见她的两条宝贝,一回身抓住书衡用力摇:“大妞妞,是不是你偷吃了?”书衡被晃成了西北风里的一根鸡毛,飘摇半晌终究落地。她就纳了闷了,这两条鱼还只要巴掌大的时候至公主就看上了,隔上五六天就跑来看一看,一向看到现在鱼长得跟猪仔一样大,兴趣还越来越高涨。真是繁华闲人欢乐多,书衡这等小民完整了解不能。
“------以是,我哥,现在的少将军将来的甘家家主,去捉鱼?”
书衡冷静吐槽:方才一蹦三尺高的是哪个。至公主忙忙的宽衣解带,把五彩鸾凤嵌金丝缀明珠的宝衣往下扯。袁夫人帮她脱下,整好,放进一样的捧盒里,叮咛绿衣谨慎把守,谁都不得靠近。至公主撇了撇嘴:“我喜好大妞妞那件,烟柳色,绣着两只兔子的。”
公爷闻言拿折扇敲他的手,笑道:“好个忘恩负义的,才刚承我的情就来编派我?我看你是对劲失色了,不如命人通传一声,我好拉着你三公子拜见至公主去。”
书衡漂亮的摆摆手:“放心,我乐意被您“仗势欺人”。不过,”她甜甜一笑,眨巴着眼睛:“这非要一趟一趟的跑。您也不怕累着!”至公主可不傻,斜扫书衡一眼:“怕我累着?你是嫌接驾太费事吧。”“您真有自知之明!”书衡竖大拇指。啪!至公主没好气的拍掉她的手:“少来!”
至公主非常不耐的扯下了步摇,袁夫人早有预备,亲手接过来放进早就备下的金丝绒垫檀木捧盒里。又笑着问道:“公主殿下,这衣裳可还穿戴做甚么?”“还是夫人懂我。奶麼麽非要我穿,这大衣裳又坠又沉,穿上了路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