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安然自如的很。
莫非刘氏就不是她的儿媳妇么?
杨长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规矩实足的和在场妇人一一打着号召。
寻了些药草,她嚼碎了,敷在刘氏的额头上,刘氏晕晕沉沉的躺了一整天,药草没一会就起了功效,她感觉头上的伤口处清爽了很多,就是连精气神都强了很多,杨长英也算是长舒了口气,明天是她第三天上山,本来觉得能找到些结果更好的药草,可在山上转了一天,除了逮到一只野鸡,捅了一个马蜂窝,弄了些野生的蜂蜜以外,她竟然甚么都没找到。
“必定香啦,这但是……”
门口一道极是锋利的声声响起来,“好啊,你们两个死女人竟然偷偷吃东西,奶,奶,娘,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偷吃我们家的肉了,她们偷吃我的肉。奶,奶你快来呀。”傍晚,杰哥儿的声音在杨家院子里锋利的响起来,完整的突破一院的安静。
再想想常日里刘氏的为人,做的那些个事儿。
不过走进屋子,看着刘氏望着她刹时亮起了的双眼,杨长英脸上的笑多了几分,“娘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拿吃食。”她早上吃过早餐出去,晓得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管刘氏,只能给她放了半个窝窝头,又扯了杨长同的耳朵让他包管,到时侯必然会端碗汤给刘氏,固然都安排好了,但她也担忧杨长同做不到,一来他小,二来,被杨方氏洗过的脑,那里有那么快改的过来?
只是她们说的正欢畅呢,有妇人眼尖,嘘了一声,“别说了,英子返来了。”说罢这话,扬了扬眉笑着看向一步步走着村口走过来的女孩子,“英子这是又进山了?可有找到药草了?哎,我如果有你这么个孝敬又灵巧的女儿,做梦都能乐醒喽。”
“可不是,瞧瞧这丫头瘦的,那风一吹就刮走了似的。”
这让她有点沮丧。
“你找银子?行,我等着你啊。”
刘氏倒是拽了杨长英的手,紧紧的按住她,不让她再去和杨方氏起争论,在刘氏泪眼汪汪,不幸兮兮的神采里,杨长英只能是先在内心叹了口气,发愤要把包子娘改成泼妇,其路漫漫,还得高低再求索呐,手里没钱,刘氏头上的伤倒是刻不容缓,这个时侯如果发了炎,小小的一个炎症说不定就能要了人的命。
人如何能够偏疼,狠心成如许儿?
“是,阿谁货郎好生生的救了人,没想到却被杨方氏打的鼻青脸肿,传闻货架子都被杨方氏给扣了下来呢,说啥,说啥是糟蹋了她这儿媳妇,那货架子就当是赔偿了……要我是那货郎,半夜一把火烧了她家,个黑心肝的老婆子。”
“哎,天不幸见的,这世道……”几名妇人各自看了一眼,摇点头,倒是一时候把这个话题给绕开了去。
还好当天,杨长同期呐呐艾的塞了几个铜板给她,说是之前刘氏塞给他的,他那会儿正一心讨厌刘氏,连她送的东西都不稀得要,便顺手塞到了角落里,没想到现在却起到了感化,他看着杨长英安静的眸子,小脸涨的通红,“你,你放心,我会帮她再找到银子的。”
不失礼,也不谦虚。
看着她走远,几名妇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英子也是个命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