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在那偏僻山村呆足了几日,那女娃也与她混的熟了,成日叽叽喳喳的缠着她。锦帕算起来成人形也未久,做甚么皆是孩子心性。这是她按例用了早餐牵着二丫出了柴门玩耍,两人瞅准了一只团扇般大小的金丝蝶,那胡蝶却非常矫捷,高低蹁跹着始终未曾被捉到。两人追了大半个时候,二丫年事尚小支撑不住,锦帕却饶有兴趣的往前追着胡蝶而去。她嬉笑着转过身远远朝二丫挥挥手:“等着锦帕姐姐捉来送给你。“说罢一回身,向林中深处跑去。
锦帕歇息半晌,运了运内息。忽感觉体内灵力厚了很多,模糊又想起树林里那传输仙力的错觉,到底是谁?为甚么要传给她仙力?锦帕如何也想不明白,干脆抛开了去。好不轻易和婆婆道了别,二丫却死死抓着本身不让走,锦帕有些动容,本身也未曾做些甚么,这小女娃竟这般依靠本身。想是常日居住在这偏僻村落,苦无火伴,也非常孤单。锦帕从手上褪下一枚雕镂玉镯,蹲下身来递给二丫,道:“二丫好好听阿婆话,等姐姐寻到了爹爹,定然返来看你,这个镯子,留给二丫,二丫如果想姐姐了,就对着她敲三下,姐姐必然晓得二丫想姐姐了。“二丫接过镯子,灵巧的点了点头。
无量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呵,想不到苏慕仙君常日这般冷酷,竟是个多情之人。“
锦帕化了道通行牌,递与守城兵士。城门霹雷翻开,她低声告了饶,便仓促向前而去。忽的闻声背后一声醉醺醺的大喝:
锦帕笑了一笑,拢了拢头发,单身一人,往西渡山方向走去。
电光火石间,锦帕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定海珠悠悠散着灵气,一间空旷的大殿砌了朱红墙边,玄铁的祭台,一把鎏金椅打造的精美华贵…“锦帕一阵头痛,却兀自支撑着持续深切,画面模糊暗了下来:“二龙戏珠的池子,汩汩流着猩红的血,龙纹刻的邃密流利,惹人谛视标是,一只龙爪上,仿佛有一把古旧的锁,锁心处一支上阳花素净又妖媚。“锦帕还欲细看,头痛欲裂,她闷哼一声,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
“慢着,往哪儿走?“
苏慕转过甚来,声音温润又笃定:“无量,三月前我卜了一卦,蒹葭在人间的情劫将至,你当真不去看看?算得光阴,便是这几天了。“末端又道:“我用这动静谢你无量神君,神君可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