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烦恼道:“都怪我,未曾探得他秘闻便轻举妄动,还把蒹葭给丢了。”
锦帕摇了点头,泫然欲泣:“蒹葭殉阵,都是我不好,无量神君怕是再也不会谅解我。”
苏慕理了一理锦帕额间碎发:“莫哭,此事另有转机。”
锦帕点了点头,随即一拍额头,有些悔道:“如何办?齐王醒来发明我不在,佩剑又丢的古怪,此番我必定是要透露了。”
苏慕眼底暴露些许松动,只悄悄一点头,细细叮咛道:“你先前也受了些毁伤,莫要走的远了。”
苏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锦帕不必担忧,玄龙阵已破,现在怕是在玉苑地底,暂无伤害,无量执念过火,你让他悄悄也罢。他的仙力,自保是不成题目的。”他的手掩住胸口处,额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想到这又感觉本身荒唐至极,不觉一笑。
锦帕俄然感觉这宫殿格外眼熟,微微一怔,这不是穹华殿吗?
锦帕摇了点头:“没甚么,我只是在想无量神君到那里去了。”
她的手指偶然间触碰到伤口,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刻在她心上,不由得微微愣住。
苏慕瞧了瞧锦帕,仿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自见到她以来,便是这幅倔强又不伏输的模样,不由心底一软,柔声安抚道:“锦帕莫慌,吾虽失血过量,仅是外伤,调度几日便可,瞧这四下景象,怕是已然出了玉苑,这地底别有洞天,还需来日细探。我们早做修整,早日回玉苑去,无量复苏过后,怕是也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
锦帕点点头,又想了一想,转头漾出一个笑:“仙君等我。”
苏慕顺手捡起手边几颗小石子,状似不经意一抛,闭目一探,半晌后展开眼道:“此处灵力极盛,天演大受停滞,探不得无量详细方位。不必过分担忧,周遭百里内,无人赛过他仙力。吾已运了传音诀传音与他,他听到后自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但现在吾最担忧的,是他的芥蒂,蒹葭殉葬,无量身心俱已受创。”
苏慕闻言点一点头:“甚是,倒是奇了,齐王清楚中了吾昏睡诀,怎会没有十二个时候自行转醒。”
锦帕听得有转机,猛的一昂首,眼泪也将来得及擦,莹莹泪光中闪着分外欣喜,抽泣着道:“甚么转机?”随即又想起了甚么似的:“仙君受伤甚重,还是莫要说话太多,歇息半晌再讲也不迟,锦帕先去找些净水洗濯一下伤口,再去找些吃的来。”
只是这女子是谁?多么眼熟至此,却又辨不出身份?
锦帕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下跪下哭道:“是我不好,神君你杀了我吧,是我没有看好她!”两人正胶葛,身边的苏慕俄然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锦帕回过神来,白了苏慕一眼,羞赧道:“这类时候了还谈笑话。”边说话一边缓慢地替苏慕包扎了伤口,只恼本身法力寒微,没法帮苏慕疗伤。锦帕手中一顿,俄然想到幻景中琳琅望着本身嫌恶的眼神,三分鄙夷三分不屑道:“也不瞧瞧本身甚么模样,对九重天上的苏慕仙君痴心妄图。”
“现在天为盖地为庐,甚合吾意。”苏慕嘴边噙了一丝笑,“不若洗完了伤口,本君另有些余力,连着洞房花烛一齐办了,也好费事?”
锦帕小跑至溪水边取了水,又恐水不洁净,反几次复念了几遍清冷咒,用荷叶端着送到苏慕跟前,细细为他擦拭伤口,先前她偶然间摸到伤疤已感觉触目惊心,现在细心打量着伤口,锦帕背后一凉,这伤口长达三寸,伤疤闪现出鲜红,凸起在皮肤上,现在伤口分裂,血液循着伤疤汩汩流出,更是叫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