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仍在入迷,反应过来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仙君等等,我这就去找些吃的来。”
只是这女子是谁?多么眼熟至此,却又辨不出身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分开这。”苏慕握了握她的手,但力量踏实。
“仙君!”锦帕大惊,“甚么时候受的伤?如何这么严峻也未言语一声?”苏慕固然笑着,眉头却不自发紧蹙,想来是痛苦到了极致,也不望安抚锦帕:“无碍,是阵顶用天演术动了真气,怕你担忧,便未曾说,不碍事的。”
苏慕望一眼锦帕,有些无法的摇点头:“怪不得你,莫要乱想。”瞥见锦帕仍然皱着眉头不说话,添了句:“吾有些饿了,锦帕?”
苏慕闻言点一点头:“甚是,倒是奇了,齐王清楚中了吾昏睡诀,怎会没有十二个时候自行转醒。”
锦帕听得有转机,猛的一昂首,眼泪也将来得及擦,莹莹泪光中闪着分外欣喜,抽泣着道:“甚么转机?”随即又想起了甚么似的:“仙君受伤甚重,还是莫要说话太多,歇息半晌再讲也不迟,锦帕先去找些净水洗濯一下伤口,再去找些吃的来。”
锦帕摇了点头,泫然欲泣:“蒹葭殉阵,都是我不好,无量神君怕是再也不会谅解我。”
想到这又感觉本身荒唐至极,不觉一笑。
苏慕瞧了瞧锦帕,仿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自见到她以来,便是这幅倔强又不伏输的模样,不由心底一软,柔声安抚道:“锦帕莫慌,吾虽失血过量,仅是外伤,调度几日便可,瞧这四下景象,怕是已然出了玉苑,这地底别有洞天,还需来日细探。我们早做修整,早日回玉苑去,无量复苏过后,怕是也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
苏慕眼底暴露些许松动,只悄悄一点头,细细叮咛道:“你先前也受了些毁伤,莫要走的远了。”
锦帕依言闭上双眼,灵台顿时腐败起来,不知如何面前竟然闪现出一些陌生却又熟谙的景象,只见一个黄衫女子,衣角绣着几只灵雀,手里拎把伞,一蹦一跳地朝远处去了,顷刻间已站在一宫殿外,站在门外,模糊可见到殿内青竹苍翠,曲径通幽,那女子只撑着伞立在门口,既不出来,也不分开。
苏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锦帕不必担忧,玄龙阵已破,现在怕是在玉苑地底,暂无伤害,无量执念过火,你让他悄悄也罢。他的仙力,自保是不成题目的。”他的手掩住胸口处,额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如果琳琅,才会是与苏慕真正相配的人吧。
锦帕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烦恼道:“都怪我,未曾探得他秘闻便轻举妄动,还把蒹葭给丢了。”
苏慕理了一理锦帕额间碎发:“莫哭,此事另有转机。”
锦帕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下跪下哭道:“是我不好,神君你杀了我吧,是我没有看好她!”两人正胶葛,身边的苏慕俄然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苏慕顺手捡起手边几颗小石子,状似不经意一抛,闭目一探,半晌后展开眼道:“此处灵力极盛,天演大受停滞,探不得无量详细方位。不必过分担忧,周遭百里内,无人赛过他仙力。吾已运了传音诀传音与他,他听到后自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但现在吾最担忧的,是他的芥蒂,蒹葭殉葬,无量身心俱已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