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楚笑风伸脱手抱住他，浓浓赤色染红了两人衣衿，他好似未曾瞥见般将楚安阳抱得很紧。
“掌门！”
楚安阳笑中带泪，他拿着断剑向前走了两步，凛冽的剑身上明灭着银光。
两个字从他唇瓣内吐出，这是楚笑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如何会如许？”
“可我现在要杀了你！”楚安阳做出一副恶狠狠的弑杀模样，谁道楚笑风并没放在心上，反而淡笑开口：“你真能下得去手？”
疼痛袭来，楚笑风未曾皱过一下眉头，但眸底升起的黯然之色却越来越浓。
“你……”
“我记得这是御灵仙宗！我要杀的，就是你御灵仙宗的少主御向晚，另有那苍羽派的掌门楼溪月！”
楚笑风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回绝。
神智垂垂抽离，他已没有力量再去想小时候的话。他有甚么说过，乃至于让楚笑风记得这么清楚？
手腕转开一抹剑花，楼溪月的身形仿佛游龙，惊鸿不定。
“因为你是我弟弟。”他如此说。
楚笑风低声轻叹，若当初他未曾与溪儿相遇，他大可置身事外，自此清闲一世，可现在他已是溪儿的男人，既然挑选了这条路，他便必定要为她堕入俗世凡尘。
“楚安阳乃是他杀，你凭何牵涉两位无辜小辈？”
他的声音虽低，却已清楚地传入楚安阳耳中。
楚笑风撇过脸，眸色闪过一纵即逝的苦涩。
楚笑风骇怪万分，箭步冲上前，接住了那摇摇欲坠的黑衣少年。
他是修罗皇子，是魔界少主，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些身份寒微的弟子手里！
如果让安阳跟上本身的法度，是不是明天这统统都会与现在不一样？
眸底燃起浓浓肝火，楚安阳倾尽周身之力，脑中俄然迸出一个动机。
安阳是他的亲弟弟，想要安阳死吗？他不晓得。
“还记得小时候你黏着我，常常会说的那句话吗？”
她是否没有认清楚现下景象？呵呵，现在楚笑风的命但是在他的手里，莫非她筹算弃楚笑风的性命于不顾，竟敢对他说这类大话？
“呵呵。”楚牧之嘲笑阵阵，语气森然，“看来你们已经晓得了安阳的身份！封长老，如果你感觉不平，大可不必到处谦让！总之，楼溪月与御向晚的命，本日我要定了！”
“我说了，我只想你死。”
躲而不及时，楚安阳将楚笑风推开身前，而他手里的那柄软剑则被楚笑风轻松勾回，使得他只能赤手空拳地与楼溪月决死斗争。
见状，楼溪月将药膏抹在他的脖颈上，等她收了手，却认识到身后有股杀气突然袭来！
楚安阳按住气血翻涌的胸口，眸子环顾四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绝望的笑容。
身形一晃，楼溪月在他身后现身，清冷的眸光扫过手里断剑，嘲笑道：“还你剑！”
“御灵仙宗？”
不过，任谁也未曾想到，今后楚安阳会拿楚笑风的兵器来亲手伤他。
“没想到吧？”
“说不上来了？”
他不羁一笑，缓缓抬起断剑，却见封老对他伸出一只手，又沉声喊道：“莫要再做无谓抗争，楚安阳，我们想要的向来都不是你的命！”
楼溪月咬了咬唇，向前走出一步后停下，然后转头，压下心底翻涌而起的一股哀痛。
楚安阳有力地轻扯嘴角，头微偏，靠在他身上，声音极低，“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