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你当初没嫁给泽清,不然你现在就要守活寡了!”赵氏抽出帕子,用力地擦了擦鼻涕,悲伤地说道,“这孩子,如何就这么不让人费心呢......”
用饭的时候,苏酒儿就瞧着顾峰呆呆地只吃米饭,盘子里的菜也不动一下。
“你,你归去吧。”赵氏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着,“转头有动静我跟你说。”
“没有。”顾峰忙开口否定,对上那双体贴的眸子,微微张唇,“我明天去了私塾。”
“没有。”顾峰摇了一下头,拿起筷子冷静的用饭。
昨晚她还感觉安泽清惺惺作态,现在想来,他应当是早就筹办他杀。
苏酒儿刚进了苏家的门,就瞧见赵氏正坐在院子里编簸箕。
走到院子,苏酒儿就瞧着顾峰在劈柴,“相公,家里另有很多柴火呢,别这么辛苦,我去我娘家瞧瞧。”
他能够用余生统统的时候,靠近苏酒儿,即便是她爱的人不是本身,她只要对他好便能够了。
“相公在家劈柴呢!”苏酒儿坐在小兀子上,将篮子内里的绣品拿出来,正筹办认针。
“恩。”苏酒儿吃着菜,点点头,笑着望向顾峰,娇嗔道,“我晓得啊,你早上说过了呀!”
......
如何都想不明白,顾峰也懒得在想了。
只是一会儿,顾峰脸上的笑容消逝不见。
想到这,顾峰内心有点不舒畅。
“浑说甚么!”
刚吃了两口,苏酒儿瞧着顾峰神采还是欠都雅,给顾峰夹了一筷子菜,迷惑地问道,“相公,你是不是哪儿不舒畅,你神采有些欠都雅。”
他晓得,苏酒儿心中还是有安秀才的。
那一群人急仓促地朝着内里走去,底子没有重视到墙角边上的顾峰。
“......”
他跟苏酒儿大婚那晚,安泽清来了,跪着求他,想要娶苏酒儿,却被他给回绝了。
顾峰胸口有些闷,抬眼看向苏酒儿,微抿着唇,并没说话。
苏酒儿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顾峰碗中,有些担忧地问道,“相公你如何了,莫非这些你不爱吃?”
“恩。”苏酒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从张康的手中接过荷包,顾峰从内里拿出一点铜板,塞到张康的手中,“方才听人说,安秀才仿佛是抱病了?”
昨晚安泽清绝望的眼神她是看得一清二楚,绝望中带着痴恋。
如果安泽清真的死了,那她就不消报仇了,想到这,苏酒儿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不说还好,一提及安泽清,赵氏眼中的泪水如何都止不住。
那她就是已经报完仇了?
薄唇勾起一抹嘲笑,苏酒儿讽刺地腹诽,安泽清还真的做戏,此次他如果被救活了,陈少斌必定会更看中他。
“死了啊!”苏酒儿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内心说不出的轻松。
不对。
“娘。”
安泽清如果出事,陈少斌必定会找大夫救他。
苦涩在嘴中伸展,顾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了苏酒儿一会,迟缓地坐在长凳上。
“我也不清楚,另有人说,安秀才快不可了,流血过量,怕是这条命保不住......”
“已经请大夫了,我不晓得他有没有死。”顾峰诚笃地说着,将碗筷放到桌上,“我去给你重新盛一碗米饭。”
如果安泽清就这么死了。
顾峰重新筹办了一副碗筷,摆在苏酒儿面前,见她神采阴沉,低声说道,“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