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济世堂那边的大夫送来的方剂,说是能治老爷的病症。”大丫环把那张方剂呈了上去。
“用药须得重视药性配伍,医治吐血症,凡重用生地黄,必辅以三七,方能生津养血,止血化瘀,相得益彰!”
“劳烦王太医了!”明夫人喜形于色,忙叮咛丫环去备笔墨。
“女人,奴婢把那镯子当了十两银子,又去济世堂抓了药。”虎魄目露异彩地对楚千尘道,“刘小大夫说,克日他在接诊时,碰到了一例疑问杂症。”
中间,一个留着长髯、着太师青直裰的老者刚好给榻上的中年男人探好了脉,收回了右手,随口问了一句:“济世堂?但是京中的医馆?”
她感受纸上的每个字她都认得,但是当它们连在一起时,她就看不懂了,也完整了解不了。
明大将军目露希冀地看着王太医。
明夫人从速让大丫环去抓药,又叮咛了管事嬷嬷亲身送王太医出去。
中年男人病恹恹地靠着一个大迎枕坐在榻上,只见他面色惨白,两颧泛红,额角充满了盗汗,几近浸湿了头发。
“不过,如果大夫行针的伎俩平平,那就要多痛上两日。”楚千尘淡淡道。
照她看来,二夫人就是该死!
楚千尘将那张绢纸上写的字几次看了两遍,对劲地微微勾唇。
马车孔殷火燎地去了明大将军府,不过刘小大夫没见到人,他被门房拦在了门外,只要那张方剂经过好几个奴婢送到了将军夫人的手中。
半个时候后,虎魄就拎着十几个药包从济世堂出来了,径直返回了侯府,向楚千尘复命。
虎魄佩服地点点头。
王太医走后,大丫环小声对着明夫人说道:“济世堂的那位大夫再三叮咛,说老爷若利用三七,将会有性命之忧。”她方才看了太医的方剂,那边面是有三七的。
因而乎,虎魄这才刚返来一盏茶工夫,就又行动仓促地出去了,院子的小丫环们实在有些猎奇,却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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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夫民气疼极了,赶紧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颤声问道:“王太医,将军这病能够治?”
“此方有生地黄,却无三七,的确荒诞!”王太医只看了一半,就没耐烦往下看,随便地把那张方剂往案头一放。
话音刚落,就见刘小大夫从内里出来了,接口道:“确有一桩疑问杂症。”
前次出门,楚千尘曾和济世堂的人说了,每五天让丫环去一趟。
明夫人客客气气地解释道:“王太医,老爷这个夏季就不时咳嗽,痰中带血,看了好些回大夫,不但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峻。今早老爷的病情俄然减轻,妾身就派人请了京中一些医馆的大夫来出诊,但是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这才求到了君前,没想到这济世堂的大夫方才送了一张方剂来。”
虎魄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绢纸,递给了楚千尘。
王太医胸有成竹,立即就下笔如有神地写了一张方剂,让明大将军照这个方剂一日一剂分三次喝,先服上三日。
她叮咛虎魄备笔墨,写好了方剂,让虎魄再跑一趟济世堂,并叮咛道:“你去和刘小大夫说,病人浑身暗伤,天赋素弱,吐血量大,有危在瞬息之势,千万不能利用三七活血化瘀止血。病急者先止血,不然,只会使吐血症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