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沐睁着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氏。
楚云沐嘿嘿地笑了,用尾指勾起楚千尘的尾指,撒娇地晃了晃说:“二姐,过两天,你带我出门看热烈好不好?”
这时,伴计忍不住插嘴道:“徐氏医堂的紫雪散不可,可不代表我们济世堂的紫雪丹不可。”
第二天,他们还是没来。
楚云沐起了兴趣,就叮咛丫环归去拿蒲草,兴趣勃勃地给楚千尘编了好几个小玩意,放在结案头。
医馆外的街道上,俄然传来了女子冲动的喊声。
说话间,火线一个老妇把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牵了过来,男童的眸子子滴溜溜地转着,神情活泼灵动,恰是前天病得奄奄一息的二狗。
不想――
“二姐,你这里的石榴汁加了甚么?”楚云沐喝了一杯,又让虎魄再给他倒一杯,感觉酸酸甜甜,味道清爽。
男人把怀中的男童放在了前堂的榻上,只见那男童小脸发白,两眼上翻,手脚抽搐痉挛,但眼神涣散,明显已经落空了认识。
“神医不在……”那妇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徐氏医堂的大夫说,如果是神医的话,或许另有救……”
他仰着小脸,抬手对楚千尘招了招,楚千尘又躬身凑向他,就听小家伙小声地附耳道:“比来娘让大姐返来住,每天都让她念佛经、抄佛经。”
妇人捏着那一小瓶紫雪丹,从速给了诊金,就拉着丈夫抱上儿子走了,还走得极快,恐怕他们会追上来似的。
楚千尘勾唇笑了,忍着没揉他的头,也晃了晃他的尾指,干脆地应下了:“好。”
楚千凰身姿笔挺地坐在窗边的一张红木大案前,正对着一册佛经念着,手里捻动着一串沉香念珠串。中间放着一个三足熏香炉,一阵檀香跟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在氛围中披发开来。
虎魄微浅笑着,她对自家女人那自是信心实足。
“我传闻那些番邦人跟我们长得不太一样,有的还长着蓝眼睛、绿眼睛,鼻子高高,眼窝也特别深……”
楚千尘:“……”
楚云沐的眼睛心虚地犹疑了一下。
虎魄从速出去,亲身把那位小祖宗给迎了出去。
他悄悄招来伴计叮咛道:“拿一瓶紫雪过来我看看。”
楚千尘把草编小狗抓在手里把玩了一番,随口赞道:“编得真好。”
楚云沐绞尽脑汁地说着,想引诱楚千尘带他出去玩。
刘老大夫满腹忧心化成了一声长长的感喟声。
古语有云:医者,人之司命,如大将提兵,必谋定而后战。
这神医小小年纪就有此本事,莫非真是天赋异禀?天生就有祖师父赏饭吃?
好生道了一番谢,二狗一家人又浩浩大荡地走了,恰好与虎魄擦身而过。
这后代都是当娘的心头肉,妇人说着说着眼泪如泉涌,声音颤抖得短长,“徐大夫说,小儿病最费事的就是惊风症,这病他治不了,让我们来济世堂找神医尝尝……”
他的腿在养了一个半月后终究能够下地走了,只不过楚千尘不准他跑,也不准他走太快,走太远。
眼瞧着孙子与人侃侃而谈,还拿下了这紫雪丹的独家售卖权,刘老大夫的内心另有些懵,总感觉事情仿佛往一种他全完想不明白的方向生长了……
“这是我照着我家夜影编的,是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