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表情又更畅快了一些,矜持地说道:“至于攀亲之事,容朕再考虑一下,毕竟是事关两国联婚的大事。”
顾玦之前不是和乌诃迦楼暗里串连,想从他身上获得来自南昊的支撑吗?!
连大皇兄都因为九皇叔被父皇惩罚,如果他敢承诺,等事情传到父皇耳里,他恐怕也难逃惩罚。
之前,他曾经与乌诃迦楼提过两国联婚之事,但是乌诃迦楼却一向表示得春联婚偶然,爱理不睬,而太子还非要凑上去一再提联婚之事,显得他们大齐仿佛低人一等似的,让天子窝了一肚子的火,既厌乌诃迦楼,也不喜太子的卑躬屈膝。
这一次,新帝让他来齐的目标,一方面是为了两国联婚,让太子娶大齐的公主为太子妃,以拉拢大齐,如此新帝的职位能够更加稳定。
“我大昊与贵国的婚事是早已定下的,吾皇早成心与贵邦交好,望两国能永结同好!”
早朝又持续开端了,只是因为南昊使臣的这个插曲,也再没人提让宸王上朝的事了。
可现在,这才短短数月,情势就蓦地逆转了。
客气话说完以后,安达曼话锋一转,摸索地问道:“不晓得贵国的宸王殿下返京了没?”
他没有一口回绝,安达曼与随行两人立即品出几分意义来,他们都是人精,相互缓慢地互换着眼神,不动声色。
顾南昭一听到宸王,就想到了楚千尘,心口又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疼,神情中也暴露一丝些微的痛意。
安达曼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杀意。
对于安达曼等南昊使臣而言,这是一个杰出的开端。
顾南昭走到安达曼三人跟前,温文一笑,把三个南昊使臣带出了金銮殿。
见顾南昭踌躇不决,安达曼心下一喜,感觉有戏。
起码,有了这第一步,他们才气持续往下谈两国联婚的事。
安达曼夸大齐,顾南昭就赞大昊,说了些书上关于南昊的描述,表达了一番对南昊的神驰,最后以一句“但愿我有朝一日能南下一览江南风景”作为扫尾。
天子的内心暴露讽刺的笑容。
天子对来自南昊使臣的阿谀非常受用,龙颜大悦,愈发感觉现在这场联婚的主动权是握在他手里的,不像数月前那般。
他也晓得大齐天子不喜宸王顾玦,或者说,顾忌宸王,恐怕也不会喜好他这个昊国使臣去面见宸王。
天子本来想让太子接待南昊使臣的,话到嘴边时,俄然想到现在太子还在太庙跪着,他如果把这个差事给了太子,等因而他这个做父皇的先低头了。
群臣的神采垂垂地变得奥妙起来,遐想着王御史那道废太子的折子,众臣不由心跳加快,莫非天子真的动了废太子的动机?!
可另一方面,他又想去宸王府,去了那边,他便能够再见到他的尘mm了。
二皇子顾南昭惊奇地微微张大了眼,有点懵,但还是当即出列,与礼部尚书一起接了旨。
安达曼把他想拜访宸王归为了私事。
他这话里话外在暗指前头的那位昊帝不正视两国盟约,但新帝乌诃度罗分歧。
以这位大齐天子的心性,端着架子才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他一口应下,反而是事有变态必有妖。
安达曼含笑看着天子,再次施了一礼,道:“吾代吾皇谢过大齐天子陛下。”
安达曼还在持续说着:“吾国太子殿下年二十二岁,太子妃已逝,只留下一子二女,如果贵国公主下嫁太子,吾皇定会封公主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