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夜稍稍顿了顿,续道。
沈情烟安静地盘弄着烛台上的灯芯,缓缓道。
若端王入主东宫,两外两位皇子毫不会让其坐稳太子之位,届时他将成为众矢之的,骨肉相残在所不免。
并且,昨夜他又与翎茵产生了那种干系,便就愈发不知该如何相对。
当然,若只为保全本身另有另一种挑选,便是插手敌方阵营。不过,他们时令之高,又岂会行如此不义之举。
豪情之事,是最让人伤神的。不管你是多么萧洒,多么不羁,一旦落入一个情字,便难以抽身。
“明夜记下了,眼下的题目是青元偶然政务,偶然皇位,若始终如此,恐皇上也不敢冒然拜托江山。届时,皇位落于别人,恐怕我们都难以保全。”
“明夜,”沈情烟望向身边的安明夜,眼波温婉里透暴露的半是号令,半是哀告,“你可不成以压服青元,让他不要那么我行我素,临时谦让一下。”
倘若最后荣登大宝的并非端王,而是康王、宁王中的一个,其气度之局促,定会对其他两位皇子脱手。
至于骆修文,他虽饱读诗书,也研习过策画类的文籍,不过,毕竟墨客气太重,亦非最好人选。
明夜难以入眠,翎茵亦展转反侧。
跟着年事增加,年纪最小的沈倾颜都已落的亭亭玉立,年纪最长的姐姐更是身材高挑,温婉诱人。
现在,安明夜立名而归,端王三子皆入宦途,成为帮助端王的左膀右臂。
莫非,是对这个男人动情了。不然,为何闭上双眼,心中填满的都是他的模样。
楚随安幼年为将,骆修文在外为官。皇室以外,此二人升官最快,朝野以为此乃天子偏疼,故意种植,而这两位年青才俊也被归于端王派。
“皇上是故意传位于青元的,只是当下青元羽翼未丰,若立为太子恐对其倒霉,以是才……”
直到越人大兵压境,朝廷兵马节节败退,国难当头,重召安平侯挂晒出征。对越一战,安明夜疆场立名,才得以重返都城。
她不是矫饰风情的女子,亦非没有情爱的木头。回想起那晚之事,她没有任何委曲,也不感觉涓滴耻辱,乃至,会心中窃喜,但愿再有一次。
她阿谁弟弟她是最清楚了,让他为了皇位向父亲低头,变成一个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之人几近是不成能的。
“这我晓得,”沈情烟轻叹了口气,“只是不管如何康王、景王二人都不会甘心别人坐上太子之位,为了夺嫡,只恐其铤而走险。”
沈情烟于安明夜来讲,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虽贵为公主,沈情烟却对明夜照顾有加。
“公主,我明白。”
就如许,翻来覆去直到拂晓将近,翎茵才终究睡下了。
沈青元狂放萧洒,安明夜不羁于世,曾经的二人互为知己,成为这易安城里一双特别的存在。
但是,还不晓得他的心机。我该跟他透露情意吗,还是等他先……
彼时,不管是端王,还是互助于他的“端王三子”,乃至是沈情烟这个嫡长女都难以满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