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赫赫炎炎。
“半日就相逢了,这是缘分啊”长听厚着脸皮给本身倒了杯茶水,笑眯眯的说;“缘分是上天使然,上天将你安排至此,定是想让你赏我一碗茶水喝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那日耿少爷在南山寻了一片花林,邀少爷同去赏花。因着怕日头上来了暑气难忍,少爷们便早早的去了,看了花后又相约去了快意馆喝茶,筹办憩息半晌”
男人怀胎,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滑天下之大稽。长听虽有些难以置信,然怀胎之人脉象与平常人大相径庭,更何况以景元的才气,必不会出错的。但是当日她确确实在只在手绢上沾了幻境香,怎会让他受孕?
一起长驱直入,未打战便见到了周家少爷周丙生。
“最艳的花?你可晓得是甚么花?”
“景元道长,你说我这可如何是好,这胎儿一日比一日大,我…我真是有些惊骇”
长听略一思考。五日前只要一月身孕,现在瞧这肚子,却已是蒲月身形。这便是一日作一月长的,十月怀胎,照这个景象下去,再过五日便要分娩了呀。她昂首与景元对视一眼,顿觉不妙。
李三很快便仓促来了。进门后长听便命他将周丙生近一月来的行迹,事无大小的都报一遍给他们听。这李三虽大字不识一个,记性却好的很。当下将周丙生一月来寻花问柳,逃学喝酒,乃至于调戏良家妇女之事都给一一抖了出来,直听得周丙生在一旁面红耳赤,却又敢怒不敢言。
长听点了点头,愁眉不展道:“万物有灵,这善于山上的东西,接收了六合灵气,孕育出来的天然和旁的不一样。只是不知是甚么,还得去南山一看才气晓得。”
周丙生的贴身小厮姓李名三,乃年幼时被爹娘卖给周府的,打小便服侍着周家少爷,周丙生上书院他守着,周丙生逛青楼他候着,两人形影不离,对周丙生的行迹一清二楚。
“这便有些奇特了”长听问道:“那你是何时发觉腹中胎儿的?”
长听顿时一乐,戏言道:“这炎炎夏季,周大少爷不在万花丛中风骚,怎得在着安胎呢?”
“道…….道长,我但是有救了?”周丙生见二人面色凝重,当下急的落泪。
景元只是不睬,待他豪饮一杯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凌晨刚从城主府别离,不过半日罢了。”
“自是抛弃了呀,花固然希奇,但是少爷并不爱赏花,感觉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你那日自快意馆出来后,可有再去别的处所,打仗甚么不平常的事吗?”长听看着周丙生,解释道:“你五日内食不知味,寝不能眠倒是我所做,但是你这肚里的孩子可跟我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待长听上前执起周丙生的手腕略一检察后,面色便垂垂的沉凝了下来。听得半晌,又将手置于周丙生的腹部里外一探,方惊奇道:“他….他竟是真的怀了身孕?”
长听不慌不忙道:“女子行走不便,我乔装一番又何希奇的。纵是我再貌美,又与你何干?”
长听欸了一声,问道:“一日比一日大?你这腹中胎儿查抄之时,大夫可跟你说过几个月了?”
这气候虽热,景元倒是一身寒气的坐在茶棚里,浑身披收回凌冽的气味,生生逼走了一大堆想要和他同坐一桌的人。
景元看着深思中的长听,问:“你但是感觉这花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