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师弟好些了吗?”萧肃回身问道。
她听得出来是带着笑的语气,耳根一红,一溜烟撒腿跑得无影无踪。
无忧蓦地嘲笑道,“有罪之人就得弃尸荒漠了?”
出奇地,没有一丝波澜的神采。
相对而坐的楼家人和晋家人。
萧肃的神采表示她猜对了。
无忧听罢低声嘀咕道,“你这大师兄管得也太多了一点……”心头莫名一酸,抱着一筐脏衣又要迈步走去。
无忧眸里不知是哭是笑,让他分不清悲喜地说道,“楼师兄和柳儿的婚事,不是早都定下来了吗。明天是该择日子了吧。”
身后两鬓微白的男人指着她后脑勺骂道,“你这丫头……”顿了顿,摆手叹道,“罢了罢了,女儿都同意了,我这个当爹的还操心甚么。”
话音一落,坐在劈面亦是气定神闲的楼啸天笑了笑,“约莫是跟柳儿混闹去了吧。”
当下只见她一溜烟窜到了晋连孤身边,抱着胳膊撒娇道,“爹……我有那么吝啬嘛,不就多一个mm,是吧秀秀?”说罢飞了楼心月身边的女子一眼。
一袭丹朱衣衫,杨柳细腰,明眸皓齿间异化着一丝丝古灵精怪。夜宫里那个不识她晋柳儿?
“同门一场,坐视不睬岂不是太无情无义了。”萧肃笑道。
只听那两鬓微白的晋连孤干咳了一声,不经意问道,“楼师侄,如何不见心月啊,我传闻他前些日子返来了。”说罢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结婚但是人生大事。”
卢有鱼这时也坐不住了,干咳了几声,端庄道,“我看哪,两个丫头作伴,倒是不错。既然柳儿不介怀,那师兄……你就从速定了日子吧!”说罢一番眼神表示楼啸天。
“楼师兄娶谁,关我何事。”无忧兀自迈步要走,心下一阵发蒙。
无忧一愣,随便道,“难不成两人一起娶了?楼师兄不是已经娶了秀秀吗……”说罢眼底不由地一黯。
当下二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角落,冷静张望着楼、晋两家的行动。
在坐人再次循声而看,来人恰是刚从日出之宫仓促赶来的晋柳儿。
“你错了。”无忧不带一丝豪情地回道。
“心月啊,”先说话的人,倒是晋连孤。只见他眼带笑意,蓦地起家走到门口二人面前道,“我把我独一的女儿嫁了你,你可不能用情不专啊。”语气像是打趣。
“你走吧。”
楼心月身躯一震,眉宇间不觉有些愠怒,欲要说话,却被身边女子今后一拉。
坐在楼啸天身边的莫同忆和卢有鱼二人眉头一皱,沉默不语地盯着门口十指相扣的一对鸳鸯良伴,不由得各自感喟。
俄然从被子里冒出来的一句,惹得无忧一怔。
此语一出,饶是清肃的议事堂亦炸开了锅。
一阵寂静。
乃至有些好笑。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无忧没好气地反问道。现在沉着下来,她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冷哼了一声,嘀咕道,“你想让我信赖你杀了跃冰姐,下辈子吧。”
“你为其他男人洗衣,还不是同我一样管得太多。”
萧肃轻叹了口气,道,“想必师叔他们也不会做得这般断交。毕竟一日为师……”
但是门外长身而立的人影倒是让她眼神倏尔一颤。
幽幽地一声感喟。
楼心月朝跟前男人一揖,面色不改,说,“如果柳儿不肯,那心月便不娶。”眼神决然决然,惹得身边女子一怔,泪眼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