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无忧精疲力竭地趴在树上,眼巴巴地望着那粒枣,神采不知有多痛苦。连伸懒腰的力量都没了……
话未说完,边幅略老成的少年已被紧紧地捂住嘴。
胡江河禁不住无忧一推一搡,被一番巧舌如簧绕了出来,当下轻叹了口气,表示无忧站得远点,待小女人站定后,只见他顿时从腰间取出一条褐色粗鞭,面色凝肃,几近是全神灌输地看着树上那一排圆滚滚的铁枣,斯须,无忧但闻一声大喝,身前气流迅疾,褐色粗鞭已然吼怒着刺破长空,这劈脸盖脸的一摔一扬,扫倒一片,仿佛游龙狂舞!
“哎呀胡师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无忧挑了挑眼神,心想只要不被第三小我晓得…
“哎呀我那是障眼法,”无忧实在不想穷究这个话题,灵光一闪,扯道,“胡师兄,用这鞭子如何打枣啊…软趴趴的连树枝都够不到!”
完了!!!
“我找了些上好的药膏给她,我看她一天不挨打就难受,搞得浑身是伤。”说罢哀叹了口气,接着道,“也怪我,心急打了她。”
莫同忆缓缓睁眼,双目含嗔,先淡淡地对玉嬷嬷说了声,“嬷嬷,你先下去吧。”
无忧听罢又是一脸吃惊,眸子子瞪得跟铜铃普通。随即自慰道,不就是打枣吗,不消竹竿用鞭子还是打得盆满簸满的!说是这么说,但真的甩起鞭子来,无忧方知本身的话有多么好笑了。
莫同忆新推许的根基功修习,便是“扬鞭打铁枣”。
“啪,啪,啪……”十几粒枣子回声而落。
等了很久,寝室里一人急得额头冒汗,一人敛目养神。
四周环顾肯定再无人迹后,那条青鞭终被解了下来。她细细地抚摩动手中鞭,唇角微扬,神采甚是甜美。一番瞎想后刚欲扬鞭,顿时被俄然响起的人声吓了一跳。
欲坠,未坠。
“哎唷哎唷,师父那里说过啦?!都是别人扯谈的,师父让我养伤,可没不准我练功啊!”
“师妹过奖了,”殊不知胡江河已被奖饰羞红了脸,“别的师兄都一次几十粒呢……”
露气未退的朝晨些许凉薄,沙地里的铁枣林更是入冬般的天寒地冻。
“秦介没再来过吧?”莫同忆仍不放心,体贴肠问道。
一个激灵。
“实在也不是师兄,你我都是本年才进的寒水门。”胡江河浑厚地笑了笑,接着问,“师父不是命你留在隅中好好养伤吗,你如何跑到这儿打枣来了?”
“大江你干吗呢,枣打完了?”
时下天涯刚泛鱼肚白,大沙湖的铁枣林就陆连续续来往着雪青色人影。
“啊,我,我……”无忧一时语塞,竟诌不出合适的来由。
连粒枣儿都打不下来,唉……
与此同时。
“没有没有,”玉嬷嬷连连摆手,“自从大蜜斯你说要关小女人禁闭,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除了老身服侍一日三餐,连承才小兄弟都没来过。”
…………
是啊,禁闭期间吃喝拉撒睡,她能找出来甚么来由?
不待她思前想后,胡江河欲言又止,小声扣问道,“我传闻师妹你被秦师兄打了一掌,伤势如何了?”
莫家软鞭申明远扬。先祖莫非烟当年以一十三节驭仙银鞭叱咤江湖。用鞭者刚柔并济,窜改多端。挡、摔、点、截、扫……收之如鼠,放似狂龙!只不过莫家男丁希少,撤除志愿投了刀剑之类硬兵器的,残剩用鞭者已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