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有鱼忙打断道,“你问我为甚么不拦你?”
“没有?”女子惊奇道,“胭脂楼当年的头牌小凤仙……”
莫同忆听罢怔了怔,眉头一皱,迷惑道,“你……如何……”
就这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是是是。”那曹妈妈忙笑应道。
“哦,我,我刚才……”那曹妈妈眼底一黯,莫名叹了口气。
“哎哎,”那半老徐娘忙拦道,“女人既然都来了,何不出去挑几款成色上好的胭脂呀?哎唷,女为悦己者容嘛……现在不精装,啥时候打扮呀……”
女子身躯一震,双眸流转,脸颊绯红,小声嘀咕道,“你之前,都是装的啊……”
这不夜城恐怕只要那倚红阁才有如此极品了吧。
“这话你又说错了,”男人对劲地挑了挑眉,持续说,“我如果没有这嘴皮子啊,也卖不起胭脂唷!”
“啊?”
“妈妈怎的又感喟了?我但是说错了甚么话?”年青女子忙笑道。
不知从何飘来一朵妃色手帕,轻飘飘如鸟羽般坠落在地,印了一个浅浅的雪坑。
“另有不到二十天,小忧就要和萧肃他们解缆去碧山知名派,我……我让她去了就别再返来。”莫同忆眼神极其黯然道。
红门内,是一个精美小院,正中栽着一棵状貌非常古朴的梨树。
“胭脂楼就是胭脂楼,甚么倚红阁……”那曹妈妈一番自言自语,眼眶泛红。
话音一落,那曹妈妈笑了笑,忙不迭拉着女子的手进阁,妙语连珠道,“要说我们倚红阁的镇店之宝呀,非那水胭脂莫属!这千灯镇的男女长幼呀,有谁不晓得我们倚红阁的水胭脂?成色可都是一遍一各处细淘出来的呢,另有那香底,用的都是当季的新奇花骨朵……”
那年青女仔细细地嗅了嗅,不由赞叹道,“果然特别得很!”顿了顿,故装不经意隧道,“曹妈妈,我方才站在门口时听人说……这倚红阁之前是胭脂楼……”
“唰啦”一声,锈迹斑斑的锁链顿时掉在地上。
那年青女子脸颊一红,一副难堪神采,心内暗叹了口气,随即扭头要走。
被风和雪关上的红门,单留下了一道极狭小的门缝,模糊流露着奥秘的风景。
俄然一阵沉默。
“不过啊,掌柜的你一表人才,找甚么好女人不好找,偏要找一个……”话未说完,那曹妈妈顿觉劈面一股割面冷风,定睛一瞧,立马住了口,低头讪讪道,“瞧我这张臭嘴!”
“你!!!”莫同忆嗔怒地指着他鼻子道。
“啪啪”两巴掌,甩得极其用力。声声响得冷不丁让身边男人眉头一皱。
“这位女人你如果不买胭脂的话,恕我不接待了。”那曹妈妈言罢“啪”得一声将胭脂盒拍在桌子上,引得四周客人一惊,纷繁投来猜疑的目光。
“好好好,”女子斜了他一眼,佯烦道,“你说甚么都对。归正我呀,说不过你!”
“女人?”
男人眼波一颤,笑了笑,说,“想我了?”
当下但见一身披锦袍的男人手执油伞,缓缓走进那红井巷。